周夏已經(jīng)進(jìn)廁所洗漱了,耳邊也開始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盛放才慢慢緩過勁來,抬手去摸那只耳朵,只覺得里面還是酥酥的,熱熱的,連帶著自己這半邊身子都有些使不上勁了。
太久沒聽周夏這樣叫他,沒想到一下子給他帶來這么大的殺傷力,看樣子以后還是不要再讓他這樣叫了,他怕自己心臟受不了,可是……
盛放回想起剛才周夏的聲音,還有那種感覺,一顆心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酥癢難耐,不行不行,還是得聽,還是得讓他叫。
不能常叫,刺激太大,那就隔三差五偶爾叫叫,這樣既不會給他的心臟帶來太大的負(fù)擔(dān),他又能緩解戒斷的痛苦。
盛放在心里打著小算盤,又一頭扎進(jìn)周夏床上美滋滋地打滾。
周夏洗漱完,一推開門就看到眼前杵著的一堵高大肉墻,他見怪不怪了,頭上戴著防止劉海打濕的發(fā)箍,白皙的臉頰上滾落幾顆小水滴。
盛放狗腿地給他遞上一早準(zhǔn)備好的洗臉巾:“快擦擦,空氣涼?!?/p>
周夏接過來把臉擦干,轉(zhuǎn)身往自己桌前走。
盛放跟在他后頭,看他坐在桌前涂護(hù)膚品,便抱起手臂靠在旁邊看著。
周夏的體質(zhì)弱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其中一點(diǎn)就是容易過敏,尤其是臉上,嚴(yán)重了會大面積的起疹子爆皮,所以只能像女孩子一樣經(jīng)常涂點(diǎn)補(bǔ)水保濕的護(hù)膚品。
時間久了,皮膚反而更加清透細(xì)嫩了,也不像其他男生一樣胡子拉渣,整個人看起來干干凈凈的,身上還總有一種很自然的香味。
盛放這會又聞到了,隔著點(diǎn)距離聞得不過癮,又把鼻子湊到他脖子上,輕輕嗅了幾下。
周夏沒想到他突然就貼過來,頭皮一麻,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捏緊手里的瓶子:“你屬狗的啊,瞎聞什么?!?/p>
盛放越聞越上癮,干脆把下巴磕他肩膀上:“夏夏,你說你也不噴香水,用的這些瓶瓶罐罐也沒什么味道,怎么身上總是有一種很好聞的甜香味呢,我怎么聞都聞不夠。”
周夏呼一口氣,伸手把他沉得要死的腦袋給推開:“就你鼻子尖,我怎么沒聽別人說過我身上有香味?!?/p>
盛放聳聳肩:“離得近了才能聞到,真的,特別好聞,我是特別討厭別人噴香水的,一聞就打噴嚏,但是聞你的這個味道就不會,要是有這個味道的香水就好了,我一定買上個一百瓶,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能噴出來聞一聞,解解相思之苦?!?/p>
周夏聽他越說越離譜,便懶得搭他話,簡單抹好臉,又把頭上的發(fā)箍拿掉,對著鏡子撥了兩下頭發(fā)。
“我現(xiàn)在要出去了,今天你們自由安排,不用帶我了。”
盛放也跟著起身:“你等我一會,我穿個外套?!?/p>
周夏扭頭看他:“你穿外套干嘛。”
“跟你一起去啊。”
周夏無語:“我兼職你去干嘛,店里特別忙,我抽不出空陪你的盛大帥哥?!?/p>
“沒事。”盛放已經(jīng)挑好了一件淺駝色的大衣外套,長款的,穿上到膝蓋下面,他個子高,肩又寬,簡直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像T臺上走秀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