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沒時間陪你玩害羞游戲。”

一邊說，林憬一邊去拽周凜霜的白色背心。

“你想干什么？”周凜霜的聲音真的透心涼，室溫仿佛也跟著下降好幾度。

“你出這么多汗，還發(fā)燒你自己感覺不到啊？背心汗透了黏在身上很舒服嗎？你就當(dāng)我是護工行嗎？”

周凜霜好像真的不適應(yīng)被人觸碰，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冷峻的表情讓林憬有些發(fā)怵。

就在林憬不知道這場對峙會持續(xù)多久的時候，周凜霜忽然問：“護工是什么？”

“??？護工……”林憬這才想起來，在這個世界里，沒有醫(yī)生，自然也沒有護工，一切都被醫(yī)療機取代了，“護工就是你生病或者受傷了，特別是你動彈不了的時候，照顧你的人。而且得花錢?！?/p>

重點是最后一句“花錢”。

周凜霜的嘴唇開合，像是在默默重復(fù)某個詞。

照顧……

看他垂下眼，表情也溫良許多的樣子，林憬又試著去脫他的背心。

只是這一次，他很配合地微微抬了抬胳膊。

林憬用毛巾沾了熱水給周凜霜把身上的汗擦掉。

“我知道醫(yī)療機啟動，什么傷口、發(fā)燒都是小事?？墒沁@里沒有醫(yī)療機，所有的治療手段都很原始。你得忍耐?！?/p>

林憬拿出輪值兒科時候的耐心，輕聲說。

“嗯?！?/p>

這個單音節(jié)很輕，林憬抬起頭，發(fā)現(xiàn)周凜霜側(cè)著臉看向別的地方。

“那墻壁應(yīng)該沒有我好看吧?！绷帚叫α诵?。

他擦過周凜霜的脖子，他的肩膀還有后背。

擦到腹肌的時候，林憬除了羨慕就是嫉妒。

這么好看的腰腹竟然長在一個omega身上，真的是浪費了腰力啊。

林憬在腦海里把純愛小說里小攻們的各種條件羅列了一遍，這些超現(xiàn)實魔幻主義男人們的共通點就是X大活……啊，要和諧。

他們的共通點是腰很好。

擦完了腰腹，林憬就拿過一件干凈的背心給周凜霜穿上。

接著又把腿擦了擦，給他換了一條褲子。

“舒服些了嗎？”林憬問。

“……嗯?！?/p>

比剛才的回應(yīng)還輕。

“行，那睡覺吧。你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促進(jìn)愈合，并且完全代謝神經(jīng)毒素。”林憬給周凜霜還上了被子，囑咐道，“有任何不舒服，就叫醒我。諱疾忌醫(yī)是會耽誤治療的。我去睡了，晚安。”

林憬躺回對面的小床，關(guān)掉了燈。

萬籟俱寂，只剩下林憬淺淺的呼吸聲。

“你叫什么？”

迷迷糊糊之間，林憬聽到對面好像有人在說話。

“林憬……”

“嗯？”

“‘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的林……‘憧憬’的憬……”

這一天太累了，林憬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這一覺，林憬睡了足足十四個小時，若不是營養(yǎng)劑喝多了需要放水，他可以長睡不起。

在這里住了901天之后，林憬發(fā)展出了閉著眼睛也能上廁所的技能。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把白色的背心從褲子里扯了出來，露出一小節(jié)膚色明亮的腰身，他抓了抓自己的腰側(cè)，還沒去到洗手間的門口，林憬已經(jīng)提前把寬松的褲子拽下去了，松松垮垮地掛著，能看到小部分沒啥看點的……嗯……

“……笨蛋?！敝軇C霜靠在床頭，用沒有起伏的語氣說。

等到林憬放完了水，腦子也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忽然想到，房間里還有他的病人！而且這個病人腿腳不便，外加十四個小時之前這家伙也喝了好幾瓶營養(yǎng)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