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漁看他一眼,說:“你能演城里被調(diào)來的小會計,我見過這邊林場的會計,沒那么糙?!?/p>
許驚蟄笑起來,問:“劇本里有這角色?”
梁漁:“林酌與經(jīng)常臨時改劇本,亂加角色,你現(xiàn)場看幾次就知道了?!?/p>
導(dǎo)演攝像組在忙,演員也在忙,誰也顧不到誰那邊,秦婉做制片倒是有這經(jīng)驗,待了幾天,確定合同沒什么問題,他們開機的證都齊了,當?shù)卣癖娨矊λ麄兊墓ぷ鞅磉_了支持,便要走了。
“我過陣子還得回來?!彼叩哪翘炱渌麕讉€演員也正好到,秦婉特意找了許驚蟄說話,“要是林導(dǎo)讓你客串什么角色你就來和我說,我給張漫擬合同。”
許驚蟄嘴上答應(yīng)了“好”,心里還是比較無所謂的,這種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誰知道呢。
而且相比他會不會在電影里客串,梁漁才是他的關(guān)注重點。
漠河的夏季白晝能長達十六個小時,梁漁晚上9點多才干完活回來,他吃了飯,洗完澡,上床的時候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許驚蟄躺在他旁邊,仔細看著他掌心里被磨出來的新的水泡。
“別管了?!绷簼O閉著眼道,“明天就破了。”
許驚蟄“哦”了一聲,梁漁就湊過來向他討親親。
許驚蟄親了他一下,心情有些復(fù)雜,他問:“你都是怎么干這么重的活的,明明性子那么嬌?!?/p>
在許驚蟄看來,梁漁是真的很矛盾的一個人,明明容易生氣,整天跟火燎了似的,情緒敏感,眼皮子淺得像個姑娘,嬌得不行,但又是最能吃苦,最不怕累的。
他像山岳,像山岳上那一輪悄悄掛起的明月,又像黝黑的土地,和蜿蜒過的那一道清澈流溪。
梁漁嘟囔了一句:“你說什么呢,我又沒哭。”
許驚蟄笑著抱住他腦袋,說我又沒說你哭了。
兩人一塊睡著的時間許驚蟄沒法確定,他只覺得才閉眼剛睜開,梁漁居然就已經(jīng)起了,許驚蟄聽到旁邊模模糊糊的動靜,下意識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5點都不到,漠河的天居然已經(jīng)微微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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