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漁抹了把臉,淡淡道:“得暴曬下,皮膚狀況不能太好,要不然不貼角色。”
這種其實一般劇組里都有化妝師可以做到,但大熒幕的鏡頭永遠更鐘愛樸素的臉,梁漁是那種明明不是導演,卻又很清楚導演需要什么的演員。
林酌與問他:“我們大概給一個星期時間適應環(huán)境,配置下人,你有什么要求?”
梁漁:“給我找點當?shù)氐幕罡?,隨便什么都行,每天都得干,得重活?!?/p>
林酌與說了句“ok”,其實要不是之前家里事情拖了時間,梁漁是會提前過來的,像這樣的電影拍攝周期會非常長,每個導演都喜歡敬業(yè)的演員,梁漁又有話語權(quán),他提出來的事情,導演基本上都會滿足。
漠河這邊經(jīng)過這么多年發(fā)展,旅游業(yè)已經(jīng)相當成熟了,但劇組拍戲是要進深山的,當?shù)嘏闪藢I(yè)的護林人員,將他們指定的幾個拍攝地圍了起來,防止野獸亂入。
許驚蟄一個下午待在民宿里收拾東西的時候,梁漁就已經(jīng)出去找活干了。
行李箱里的東西排得很整齊,許驚蟄只要負責拿出來就行,他們是最早到的第一批人,還得等后面的幾個演員飛過來,他無事可做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能兼?zhèn)€職,當下梁漁的助理,于是拿了熱水瓶出去,下樓想問服務員哪里能弄熱水。
“我們這里都是自己燒的?!毙∶煤軣崆?,她抬頭看著許驚蟄,微黑的臉頰上有兩坨紅云,這里的人基本沒怎么接觸過明星,小妹也只把他當做長得非常好看的男客人,態(tài)度很平常,“我?guī)闳???/p>
許驚蟄說好,他提著熱水壺,跟著小妹去到開水房燒水,等水開的過程中制片人也來了,制片人許驚蟄倒是認識,秦婉,國內(nèi)外頂尖的女性制片人,他們兩很早在一次晚宴上交換過微信,但只限于朋友圈相互點贊的關(guān)系。
“許老師?!鼻赝裥χ退蛘泻?,她也是來燒水的,提了個熱水瓶,張望了一圈,“梁老師呢?”
許驚蟄說:“他去干活了?!?/p>
秦婉:“干活?幫附近的農(nóng)戶嗎?”
許驚蟄點頭:“應該是的?!彼鋵嵰膊惶_定,只能說個大概。
秦婉點了點頭,她不像女明星,到哪兒都要打扮得隆重漂亮,秦婉就隨隨便便裹了個軍大衣,底下穿著拖鞋,從口袋里掏了根煙出來點上,她問許驚蟄要不要來一根,被拒絕了。
“你們男演員也不容易?!鼻赝裥ζ饋恚斑@不能碰那不能碰的?!?/p>
許驚蟄有些認真:“還是得注意下的?!?/p>
秦婉知道他脾氣,沒再說什么,又與他聊了點別的,等水燒開灌水的時候,她突然問:“許老師想露個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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