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當模特,演電影,甚至遇到丑聞?!痹S驚蟄頓了頓,他似乎想笑,又忍住了,“我現(xiàn)在都覺得那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p>
梁漁沒有說話,許驚蟄這一口氣說得有些多,此刻的漠河很冷,呵氣成霜,白霧好像都能擋住人臉。
許驚蟄往他那邊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他說:“我現(xiàn)在覺得,那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一件事情?!?/p>
“生日快樂,梁老師?!痹S驚蟄站在梁漁的面前,他離他很近,得微微抬著頭,他每說一個字,呼出的氣都成了一團白,像一個隆重的句點。
于是梁漁聽到了許驚蟄最后說的話。
“我愛你?!彼f,又很認真慎重地補充道,“會一直特別特別愛你?!?/p>
第76章 張漫
許驚蟄起初因為緊張和興奮,所以并沒覺得有多冷,但等到梁漁低頭吻上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鼻尖都凍紅了。
當然不只是鼻尖,他眼皮子薄的問題在冷風天里也特別明顯,許驚蟄抬手去摸他通紅的眼角,梁漁嘟囔了一句:“我沒哭?!?/p>
許驚蟄故意道:“我知道,你忍住了。”
梁漁不說話,他抱著許驚蟄,有些用力,抱一會兒又去親人家的臉,跟嘬糖一樣,許驚蟄最后說不能再親了,再親皮膚要被吹裂了,梁漁才停下來。
許驚蟄摸著自己的臉,他有時候會有一種自己被梁漁當成“東西”的錯覺,也許甚至不是錯覺,畢竟梁漁說過他是他這輩子吃過最甜的“東西”。
這個“東西”其實并沒有冒犯的意思,在梁漁的觀念里,一切都是極致的,他將整個世界和許驚蟄擺在一桿平衡的尺上,一邊是世間萬物,一邊只有許驚蟄。
林酌與那邊戲還沒拍完,梁漁還得繼續(xù)去鏡頭前面,許驚蟄覺得他狀態(tài)還行,結(jié)果林酌與卻把他叫了過去。
“你鼻子怎么回事?”林酌與問,“還有眼睛,哭過了?”
梁漁冷冷看著他,懶得解釋。
林酌與只能幫他去叫來化妝師,還得重新調(diào)他現(xiàn)在皮膚色號的粉底,他問許驚蟄:“你們倆吵架了?”
許驚蟄好笑道:“當然沒有,生日怎么可能吵架?!?/p>
林酌與:“那也不能哭啊,漠河現(xiàn)在什么天氣,你舔個嘴唇都能起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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