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晚今天的打扮很有氣質(zhì),臉上帶著淺淺的淡妝,唇釉粉粉的,泛著亮澤。頭上戴著一個水晶的發(fā)卡,上身一件白色的絲質(zhì)帶領(lǐng)雪紡衫,下身一條及膝的淺藍(lán)色半身裙,溫柔的顏色將她烘托得更加斯文,秀氣。
“嗯,那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去了聚餐,可惜你不在?!?/p>
蔣夢晚看向紀(jì)懷香的目光多了幾分打量之色,“紀(jì)同學(xué),你真是深藏不露,看來你比衛(wèi)師兄還厲害啊?!?/p>
這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怎么可能,她的香水比例有點失誤,還在調(diào)整中,只是那天有事沒有去實驗室而已,紀(jì)懷香就將香水成功仿出來了。原本她以為,不是衛(wèi)元賀就是她可以成功將香水調(diào)出來,卻沒有想到,最后會是她沒有看在眼里的人。
“碰巧而已,你也知道調(diào)香有時候是需要機(jī)緣,比例剛好對了,香味也就出來了。”紀(jì)懷香笑了笑。
“紀(jì)同學(xué)太謙虛了,這樣算起來,我還是要多謝你,我也有20分學(xué)分了。”蔣夢晚粉唇邊勾著一抹笑,“對了,剛才嚴(yán)教授說的比賽的事,你覺得怎么樣?要參加嗎?”她試探性地問道。
“我會參加?!奔o(jì)懷香直接回應(yīng)。她需要借助賽事讓自己的知名度逐步提高。
蔣夢晚眼里的神色微妙,“我也打算參加呢?!彼齾⒓邮且驗樗龝?chuàng)香,那紀(jì)懷香呢,難道她也已經(jīng)學(xué)會創(chuàng)香了?
這不可能。
“那到時候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了?!笔Y夢晚有點不以為然。
“嗯?!?/p>
紀(jì)懷香回去后,上網(wǎng)查看了B市的那個調(diào)香比賽的有關(guān)規(guī)則,要求比起國際賽事的寬松,但是也不算很容易,需要臨場創(chuàng)香。比賽時間距離下個月還有三周,對于參賽者來說是一件難事,時間很緊迫,畢竟創(chuàng)香需要靈感和大量的練習(xí)。
晚上,顧無瑾回了顧家。
“二少,你回來了,要用飯嗎?”華姨問道。
“爺爺呢?”顧無瑾叼著煙,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
“老爺子約了老朋友,剛出去了,幷沒有在家?!比A姨說道:“不過大少已經(jīng)回來了,在樓上洗澡呢,估計很快就下來了?!?/p>
“嗯,我知道了?!鳖櫉o瑾點著了煙,吸了幾口,縈繞的煙霧迷糊了他的眼睛。
半根煙還沒有抽完,樓梯處便傳來了腳步聲,顧律下來了。
他穿著白色的長浴袍,一邊系著帶子,一邊走下來,頭發(fā)剛洗過,已經(jīng)被擦得半干,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顧無瑾,他眼里閃過驚訝,“阿瑾,你回來了?”
“哥,你似乎很驚訝?!?/p>
顧無瑾叼著煙,下巴微抬,斜斜地看著他,不可一世的模樣盡顯。讓外人看見他此刻的樣子,必定又會說顧家的二少不僅是廢物,還目中無人。
顧律撥了撥凌亂的頭發(fā),然后將頭發(fā)全部往后捋去,走到沙發(fā)那邊坐了下來,“怎么會呢,這里是你的家,你多點回來就對了?!?/p>
“哥,你的手好了嗎?”顧無瑾看著顧律兩只手上沒有任何的包扎,問道。
顧律喝水的動作停了停,他低頭看了自己光潔無痕的手一眼,“好了?!?/p>
“看來恢復(fù)得很快,竟然一點傷疤都沒有。”顧無瑾的眸色暗了下來。
他想起之前獸醫(yī)跟他說的,很白的身上有被煙頭燙過的傷痕,燙得很深,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已經(jīng)潰爛了,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傷疤的位置不會再長出毛。更重要的是,它被人踢過,斷了一根肋骨。
“我的恢復(fù)能力還是挺強的?!鳖櫬煽吭谏嘲l(fā)上,“你的貓找回來了嗎?”
“還在找?!鳖櫉o瑾沉著聲音道。
顧律翹起腳,“嗯,可能它跑遠(yuǎn)去玩了。假如找不回來,我讓人再找一只一模一樣的給你。”
“不用了,不可能一樣的?!鳖櫉o瑾兩指夾著煙頭,彈了彈煙灰,神色倨傲。
這時,華姨走過來。
“大少,二少,可以開飯了?!?/p>
“嗯,走吧,阿瑾,很久沒有跟你一起吃飯了?!鳖櫬善鹕?,拍了拍顧無瑾的肩膀,率先走到了飯廳那坐了下來。
“二少,廚房里面還熬了骨頭湯,我給你盛一碗吧。”華姨臉上帶著慈和的笑意。
顧無瑾點點頭,“辛苦你了,華姨?!?/p>
“哎,應(yīng)該的,哪會辛苦?!闭f著,華姨就去廚房盛湯去了。
顧律夾著菜,看向顧無瑾,“看來,華姨還是疼你多一點?!?/p>
顧無瑾沒有哼聲。
“阿瑾,你和那個同校的女孩是不是還沒有分手?”顧律將一塊魚肉放進(jìn)了顧無瑾的碗里,上面布滿姜絲和蔥花。
顧無瑾看著碗里的魚肉,眸色深了深,他看向顧律,直接說道:“我沒有任何跟她分手的意向。”
“阿瑾,別任性。你知道爺爺是不允許的?!鳖櫬刹[了瞇眼,表情不露痕跡,“你如果是換了口味,喜歡她這類型的,大哥可以按照她的樣子,找一堆來給你玩玩。”
“哥,爸媽去世以后,你就很疼我,不僅給錢我,讓我隨意花,而且從高中開始,你就變著法子給我找女朋友。我分手了一個,便會有下一個接上,換了多少個,我也忘記了?!鳖櫉o瑾下頜繃緊,目光漆黑如墨。
“長兄如父,我疼你是應(yīng)該的。公司的重任由我來承受就可以了,阿瑾,你只需要無憂無慮地生活?!鳖櫬尚α诵?,目光和煦。
“是嗎?”顧無瑾的薄唇帶著一抹諷笑,質(zhì)問出聲:“那我喜歡跟紀(jì)懷香在一起,我跟她在一起很開心,你為什么要反對?”
他定定地看著對面的顧律,“對了,哥,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沒有跟你說,你給我找的那些女孩子,真的是很丑,我一點都不喜歡,清湯寡面的,連我女朋友的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他將碗里的那塊魚肉夾了出來,丟在了一旁的碟子上,“而且,喜歡清純類型女孩的人,是你,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香香:假如有一天,很灰和很白生的貓崽是黑色的,是取名很黑嗎?
小瑾瑾:不,太沒有格調(diào)了,叫“黑臉”吧。
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