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安泰的東家蘇安泰帶著人來得挺快,他已經(jīng)從小滿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蘇安泰的臉色鐵青,馬掌柜是蘇家的遠(yuǎn)房親戚,曾經(jīng)在醫(yī)館當(dāng)過學(xué)徒,熟知藥材,還懂得管賬。蘇安泰平日里對他很放心,瀾州府的和安泰都全權(quán)交給他打理。如果不是這次被他外甥撞見,他還不知道他用和安泰的名聲在外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他來的路上看過賬本了,之前的進(jìn)價都是正常的,并沒有特別低,可想而知,中間的差價是被他私吞了!
“應(yīng)淮?!碧K安泰喊道,他不過三十來歲,高挑清瘦,狹長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因?yàn)槊姘谉o須,看起來不像商人,反倒像個文人。
柳應(yīng)淮看見自家小舅舅,上來就道,“小舅舅,你可算來了?!?/p>
蘇安泰看自家外甥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苦笑,“應(yīng)淮,你別生氣,這次的事情是馬掌柜自作主張,可不是小舅舅授意的。你看看我們和安泰的賬本,小舅舅也是受害者!一會兒小舅舅要送他去見官!”
蘇安泰是皇商,最是注重名聲和臉面,這次馬掌柜干出這種事情,他不會姑息。
馬掌柜急了,“東家,我也是為了和安泰得利,才想著壓壓價的。原小哥他堅(jiān)決不愿意賣,我那些話只是說說而已,怎么可能會真的做什么逼迫他。 ”
“你還想狡辯!我清清楚楚的聽見你威脅他不賣給和安泰,就讓他的貨賣不出去!要不是被我撞見,原大哥一個外鄉(xiāng)人,還不得任你擺布!”柳應(yīng)淮聽他顛倒黑白,生氣的反駁道。
“好了,應(yīng)淮,別生氣了。馬掌柜跟牙儈勾結(jié),想必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我把之前的賣家找出來,再把他和牙儈送去官府,還怕官府審不出來?”蘇安泰道,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蘇家這偌大的家業(yè),想看他們倒霉的人不少,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馬掌柜敢打著他的名號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中飽私囊,當(dāng)他蘇安泰是好糊弄的?
馬掌柜一聽這話就知道要遭,他也不敢再狡辯,直接跪下了,“東家,我也是一時貪念,才被曾牙儈蠱惑,干了這缺德事!”
“你血口噴人! ”曾牙儈不甘示弱,“當(dāng)初明明是你主動提的這陰損辦法,中間拿大頭的也是你!大人明鑒,我一個小小的牙儈,又沒有靠山撐腰,根本沒有這個膽子做這種事!這一切都是馬掌柜的主意,我也只是聽他的指示做事而已?!?/p>
“明明是你想的辦法,你還多次來勸我,我才同意的?,F(xiàn)在事情敗露,你就想推在我頭上!”馬掌柜反駁。
“什么我提的主意,我什么時候勸過你了?!我也是被你威脅才干的!”曾牙儈氣急敗壞地說。
“好了??!既然你們都承認(rèn)了,我把你們送到衙門去,大人自有定論!”眼看兩個人吵起來沒完沒了,蘇安泰也不想聽他們扯這些破事。示意跟隨的人把兩人綁起來。
馬掌柜拼命磕頭,“東家,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把私吞的銀子都還回來。求你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p>
曾牙儈也渾身發(fā)抖,哭嚷著道:“我不要見官!我不要見官!求大人饒了我吧!我還雙倍的銀子!我還雙倍!……”
他們貪了蘇家的銀子,強(qiáng)買強(qiáng)賣被柳應(yīng)淮聽了個正著,還被蘇安泰親自下令送官。審案的大人看在蘇家和瀾州知府的份上,也不會輕饒了他們!這一去衙門,他們就算是不死,也得脫成皮了。
“求東家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人饒命!我愿意十倍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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