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是玄學(xué),難道是他熬的湯特別好喝?還是他的手有特殊魔力?
之前朝辭還是個拿人薪水的小情人,當(dāng)然是越獻(xiàn)殷勤越好,但是現(xiàn)在他卻一點興趣也無了。希望許大佬能唯物一點老老實實自己去醫(yī)院,比啥都強。
手機另一邊的人不說話了。
剛好酒吧的音樂播完了,正在切換下一首。一時間連電話那頭的人虛弱又起伏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要不我?guī)湍愦?20?你應(yīng)該不會連再打一通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吧?”朝辭又喝了口內(nèi)格羅尼,漫不經(jīng)心地晃了晃。
好久,那邊才傳來聲音。
“不用了?!?/p>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朝辭無所謂地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孫覽舟感慨的同時又有些心冷。
你看,這就是捧著一顆心給這家伙的下場。
“你真不回去?”他又問了句。
許湛其實也在和朝辭賭氣,他可能真的死都不去醫(yī)院,這樣搞不好真的要出人命。
朝辭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還是要對他好一點?!?/p>
他說著,又把手機拿過來,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喂喂,我隨便說說呢,你大不了真的打個120到那邊去,死不了人的?!睂O覽舟連忙說道。
朝辭沒理他,淡定自若地聽著通話聲,沒過十來秒,電話就被接通了。
“你好,是李先生嗎?”朝辭問。
聽到“李”這個姓,孫覽舟一頓,隨后一種設(shè)想很快就涌上了心頭。
朝辭不會是在給李淮景打電話吧?
“啊對,是我,朝辭。我找你主要是因為許先生他在家里犯胃病了,又不肯就醫(yī),想問問您有沒有空去照顧他一下?!彼Z氣輕快地問。
孫覽舟:“……”
他果然沒看錯他,心狠又黑。
“有空啊,那太好了!麻煩你去一趟了?!?/p>
朝辭又跟電話那頭的李淮景客套了幾句,李淮景在聽到許湛犯胃病后似乎很著急,沒聊幾句就匆匆掛斷了。
等電話掛斷后,孫覽舟終于有機會說話了:“你也真下得去手。”
“畢竟還是人命重要點。”朝辭對他笑了笑。
許湛寧愿疼死也不肯去醫(yī)院,就是為了給朝辭賭一口氣。就算朝辭自己不來,打電話給他周秘書讓他去照顧他,也算是朝辭心軟了,那許湛就不算輸。
但是朝辭偏偏打給了李淮景。
打給了這個看起來和許湛曖昧重重的前情人。
一點也不在乎會不會讓他們舊情復(fù)燃。
明晃晃地告訴許湛,別多想了,我對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蝦仁豬心。
“別愣著了,繼續(xù)?。 背o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不遠(yuǎn)處狂歡作一團(tuán)的人走去。
…………
許湛今天喝了許多酒。
其實從三四年前開始,他就很少犯胃病了。那時候他跟朝辭在一起了一兩年,朝辭對他體貼入微,又總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空腹喝酒,不要喝酒過多。他從一開始的不放在心上,到后來的下意識遵守。
再加上朝辭總是變著法給他做各種養(yǎng)胃的飯菜,一段時間下來,他的慢性胃炎也被養(yǎng)好許多了。
但是自從朝辭突然失蹤后,他的飲食就再次不規(guī)律起來,而且經(jīng)常整日酗酒,希望能夠借酒精麻痹自己。
而朝辭回來后,他的情況也只好了一段時間,等朝辭和他展開這場拉鋸后,他的作息再次紊亂起來。
朝辭很晚才回家,他也沒心情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空蕩蕩的別墅里等著那個沒有良心的人回來,對于飲食也毫無胃口。盡量把身心都投入到工作和應(yīng)酬里,今天剛好碰上了兩場應(yīng)酬,喝了許多酒,讓他的胃炎再次復(fù)發(fā)了。
而且來勢洶洶。
他疼得面白如紙。
他知道藥就在左手床頭柜的第一格。
從前朝辭就習(xí)慣把藥放在那里,而且樓下的客廳也有。許湛一犯胃病他就急匆匆去拿藥,而且每隔兩個星期就要清點,發(fā)現(xiàn)藥品不足就馬上補充。
他走后的兩年,許湛依舊把藥放在那里。
但是今天他卻一點也不想吃藥,哪怕這次的胃痛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