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讓他知道,朝辭也只是把他當成金主。
想好了之后,朝辭隨便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回老家了。
雖然覺得許湛應該對他不太在意了,但是朝辭也沒有大張旗鼓。還是坐著長途車回到了F省,甚至沒有提前給他舅舅打一個電話。
這兩年,他一個電話都沒有給舅舅打,就是怕舅舅的電話被許湛監(jiān)聽了。
四月三號的早上,陳建民的門被敲響了。
大清早的誰回來?
陳建民帶著一些疑惑去開了門,門后站著一個推著行李箱、提著旅行包、彎著眼沖他笑的年輕人。
陳建民愣了一下,幾乎要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看了半響才終于確認,一時間驚喜萬分:“小辭!”
“哎,舅舅!”朝辭笑呵呵地應道。
“你小子,可算知道回來了!”陳建民說著,又連忙去拉朝辭的手,把他往里面帶,“快進來吧,外面冷!”
朝辭從善如流地讓陳建民把他帶進來,陳建民關(guān)上了門,圍住了一屋的暖意。
“小燕,快過來,你看看誰來了!”他朝著廚房大喊,復又敲響了另外兩個房間,“你倆也別睡了,快起來,小辭回來了!”
陳建民口中的“小燕”是他的妻子,朝辭的舅媽,趙曉燕。
她這時還在廚房張羅著早餐,聽到陳建民這樣喊,也連忙放下手中的鍋杓,急匆匆地走到客廳來。
她在在拐角處就看到了朝辭,一下子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小辭回來啦!”
平時周末都要賴床到十一二點的陳嶼浩和陳雨萱聽到陳建民說朝辭來了,也迅速就開門跑出來了。陳雨萱還穿著小黃雞毛絨睡衣。
一時間眾人都圍著朝辭,他們坐在沙發(fā)上問著朝辭去哪兒了,這些年過得這么樣,朝辭一一解答后又問他們過得怎么樣……
…………
“你為什么突然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啊,要不是那封信,我們都要以為你失蹤了!”陳雨萱問。
朝辭撓了撓頭,說:“說來話長。是這樣的,有一個很有權(quán)有勢的富婆看上了你哥我,非要包養(yǎng)我,我這不是不從嘛,就跑了?!?/p>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笑,陳嶼浩忍不住笑道:“有富婆包養(yǎng)你,你從了不就好了!”
“那怎能這樣說。那富婆兇得很,可不好相處,而且五十多歲了,滿臉橫肉,我哪能從!再說她要包養(yǎng)我的時候,都要跟人二婚了,我還能做男小三不成?當然是要跑了!”朝辭煞有其事地說,邊說手腳還邊比劃著。雙手張開,比了個一米左右的距離,來表示那富婆的“腰圍”。
系統(tǒng)在系統(tǒng)空間里都快笑趴下了,許湛要是知道自己被朝辭這么形容,估計臉都要氣綠了。
而陳家人則是被朝辭說得一愣一愣,又被朝辭逗得有些想笑,氣氛越發(fā)輕松。
“你回來了也好,剛好明天清明,去給你爸媽拜拜墳、上上香,兩年不見你了,他們肯定也想你?!本司苏f。
他們又談了許久,時間流逝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中午了。
而舅媽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去廚房給這一大家子做飯去了。
“快別聊了!過來吃飯!”舅媽在餐廳里喊著。
“好嘞舅媽,馬上來!”朝辭回應道。
然后他轉(zhuǎn)頭,問了舅舅最后一個問題:“舅舅,我走了之后,有沒有人來這里打聽過我?”
陳建民回憶了一下:“最開始一段時間來了幾個人,而且還經(jīng)常來。不過慢慢地就來得少了,上一次來……好像都是一年以前了?!?/p>
朝辭舒了一口氣:“那就行?!?/p>
“人家富婆已經(jīng)放棄你了,你別自作多情了,快去吃飯!”陳雨萱拉著朝辭的手,把他從沙發(fā)上拉起來,往餐廳里托。
…………
朝辭和自己表妹表哥兩人打了一下午的游戲,晚上,舅媽給他收拾了一間屋子——他們這座公寓是新買的,但是一直都留了朝辭一個房間。
朝辭從小就跟著他們,其實說實話,朝辭打小就懂事,又懂得撒嬌,不知道多討長輩喜歡。對他們夫妻倆來說,真的跟親生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睡了一覺后,一大早,陳建民就驅(qū)車帶著家里一群人去掃墓拜墳。
終于能給父母上墳掃墓了,朝辭在父母墓前呆了很久,說了很多話,而陳家人也一直陪著他。
回家的感覺是真的好,朝辭在舅舅家住了四五天,已經(jīng)有些樂不思蜀了。他正盤算著在舅舅家附近開一間書店,以后日子就這么過了,生意好的話過段時間再雇人開間咖啡店什么的……
回家的第五天,朝辭出門準備找找附近有沒有適合的房源。
迎面卻撞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