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感覺自己三年來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
我當然不會多想啦。
只是迫于人設不得已而為之而已,再辛苦一個月,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啦。
周秘書說是四天,朝辭前三天就很放肆。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在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昏天黑地地打游戲追劇。
哦,一個wifi一部手機一臺空調一張床,我可以躺一年!
閑暇時,朝辭發(fā)出了這樣的屬于萬千宅男宅女的感慨。
然而在第三天的晚上,朝辭原本還在開黑,開到一半又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可惡,不是說四天嗎!
朝辭頓時關掉手機,抬頭四望了一下,還好之前堆積的外賣盒正好被收拾好了,現在房間里就是堆積著各種衣物。雖然還是有些邋遢,但是他本來就是要假裝很傷心,無心打理房間也說得過去。
然后他迅速掏出了自己常年準備的眼藥水,死命往自己眼睛里滴,又把眼眶逼紅了,再一把把被子蓋到自己身上,整個人側躺著,蜷縮成小小一團。
而在他做完這些的下一刻,門把也被轉動了。
許湛推門而入。第一眼時都沒發(fā)現朝辭,愣神了一會兒才發(fā)現那寬敞巨大的床上,被子蜷縮起了一個小鼓包。
他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似乎還聽到了些許啜泣聲,不過這時卻是聽不見了。整個房間安靜地聽不到任何聲音。
許湛走到床邊,直接把被子掀開。
然后他就看見青年通紅著眼眶,枕頭都有些濕了,臉頰也通紅——他當然不知道是朝辭狠掐了自己一把。
“大夏天把自己悶在這么厚的被子里面,你是想悶死自己嗎?”許湛冷聲說。
話落,床上的人眼眶更紅了。他賭氣似的拿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臉,悶悶的聲音從枕頭下傳來:“不要你管?!?/p>
許湛皺起眉,又搶過了朝辭的枕頭,他力氣太大,朝辭哪里搶得過他。不一會兒就又沒了被子又沒了枕頭。
他一瞬間表情有些無助,隨后又氣苦地轉過身背對許湛,再次把自己卷成一小團。
許湛都要被他氣笑了。干脆俯下身攬過他的腰,像是在擺弄不聽話的小孩子似的,把朝辭整個抱起來,讓他坐在床邊。
“又鬧什么脾氣?”他問,語氣有些沉。
朝辭紅著眼:“你不知道嗎?”
自從之前被許湛“點醒”后,朝辭沒少和許湛吃醋,一開始的時候吃醋他只能自己吃悶醋,現在已經到了發(fā)些小脾氣許湛也不會太計較的程度了。
許湛怎么會不知道。
朝辭給周秘書打電話之后他就知道了。這才生生早了一天趕回來。
但是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和朝辭說,他只是沉著臉說:“我和貝琳達要訂婚的消息,你看到了?”
“不然?”朝辭悶悶地反問。
“你別想太多,就算我跟她訂了婚,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我不喜歡她,她也知道,只能說是合作而已?!痹S湛說。
朝辭好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