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時候,則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比如朝辭明知道自己買這只股票不好,但是他就是神使鬼差地想要買這一只股票。然后果然……褲衩子都不剩。但是下一次,他還是會被這種神使鬼差的感覺左右,然后買下另外一只不被看好的股票。
這樣的事情重復(fù)發(fā)生十來次。原本許湛讓朝辭先拿出一百萬試水,結(jié)果這一百萬最后居然只剩下可憐兮兮的十幾萬。投資大亨也只能敗下陣來,親自給朝辭挑了幾個利息高又穩(wěn)定的定期,讓朝辭把錢存進(jìn)去了。
朝辭第一次巨款,到手還沒焐熱,半個多月就賠進(jìn)去了八十多萬,賠得他人都傻了。最后許湛看著朝辭恍恍惚惚、眼淚要落不落又有些委屈的模樣,莫名其妙地心軟了,又給朝辭轉(zhuǎn)了九十萬幫他填上這空缺。
朝辭臉皮足夠厚,不但不推脫,還喜笑顏開地接下了,吧唧吧唧在金主臉頰上親了好幾口。
打工的時間待著漫長,回頭一看又覺得過得極快,轉(zhuǎn)眼就到了6月十六號,距離朝辭被包養(yǎng),已經(jīng)過了七個月了。
今天是朝辭的生日。
許湛早就說好了要陪著朝辭過生日,為朝辭包場了一家莊園式酒店,里面有一處很有名氣的溫泉。
他還問朝辭要不要邀請同學(xué)之類的,見到同學(xué)的話就說自己是他的哥哥就行了。朝辭為此點贊,覺得自己的金主爸爸還是很人性化的。不過作為一條咸魚,他對邀請同學(xué)聚會沒啥興趣。
大學(xué)里跟他關(guān)系真正近的也只有傅林了,但是他總不能請傅林一個人,去跟他和許湛大眼瞪小眼吧。
所以這次生日最后定下來,還是就他倆去。
出發(fā)的這天白天,許湛還有一個頗為重要的應(yīng)酬。他跟朝辭說大概五點鐘左右過來接他去莊園,朝辭就在家里隨便地收拾了一些輕省的行李等他。
從三點等到了四點、五點、六點……
到六點時,朝辭給許湛打了個電話。其實他不是多關(guān)心許湛,也不是多想去那個溫泉莊園玩。雖然溫泉莊園是很好玩,但是跟老伴過去玩,和出差有什么區(qū)別?不可能玩得盡興的。
只是畢竟說好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小情人,在金主遲到一個小時后,還是有必要禮貌性地問候一下的。
然后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朝辭的表情有些微妙起來。
他倒不會電話打不通就懷疑人是不是失蹤了,畢竟許大老板這么大一個活人,不可能說失蹤,真失蹤了也輪不到朝辭管。
等到七點多,朝辭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朝辭刷刷牙,上床打游戲了。
到了快九點時他又打了許湛的電話,這次終于接起來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