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的時候,許驍白憋笑憋得有些難受,許俊麟一臉的無奈,說道:“想笑你就笑,不用憋著?!彼麖暮笠曠R里看著自家寶貝兒子,臉上頗有些掛不住。
許驍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跺腳,待他笑夠了,才扒著后座問道:“爸,您剛剛那個表情,是被那個衛(wèi)叔叔霸王硬上弓了嗎?”
許俊麟耳根有些泛紅,向來斯文的他今天也忽然想打孩子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小孩子家家,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驍白說道:“我都成年了,知道這些不是正常嗎?”
從他進(jìn)入青春期起,許俊麟就開始有意識的教他一些成人生理方面的知識。他們都是易孕體質(zhì),易孕體質(zhì)的男性在國內(nèi)來說比大熊貓還珍惜。生理衛(wèi)生知識,于他們來說尤其重要。
許俊麟是一個很開明的家長,他不會限制小白談戀愛,也不會限制他在成年后有性行為,更不會強(qiáng)制性限制他喜歡的性別。但是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畢竟他不想讓小白步自己的后塵。
好奇撓得許驍白直癢癢,他反復(fù)的問道:“老許同志,你從實招來,你和那個衛(wèi)澤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別拿假話哄我啊!我可都看到了,他都扒你身上了,是不是喜歡你啊?”
何止是喜歡。
衛(wèi)驍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當(dāng)初為了追上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當(dāng)時許俊麟可是H市一中的狀元,為了他才選擇留在了H市,考了H大的金融系。好在H大是國家重本,否則老師們也會集體扼腕。
想到自己年輕時做下的荒唐事,許俊麟只覺得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十八年過去了。
見老爸一直不說話,許驍白又說道:“老許同志,你放心!我沒有王子病,獨占欲也不強(qiáng)。你今年才三十八歲!年紀(jì)輕輕,我怎么舍得讓你孤獨終老呢?雖說你曾經(jīng)娶過我媽,但我的易孕體質(zhì)就是遺傳的你。就算找個男的給我當(dāng)繼父,我也不會介意的。再說,你年紀(jì)輕輕的,沒準(zhǔn)兒還能三年抱倆,給我生個弟弟妹妹什么的?!?/p>
許俊麟拿起手旁的抽紙朝后座扔了過去,說道:“沒大沒?。e再給我胡說八道了?!?/p>
許俊麟嘆了口氣,滿腹心事。當(dāng)初衛(wèi)驍并不知道自己是易孕體質(zhì),因為他身份證性別一欄里寫的是男。整個H市,易孕體質(zhì)的男性不足十人。恐怕衛(wèi)驍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個大獎吧?
許驍白笑了一路,他覺得這劇情還挺玄幻的。如果衛(wèi)鴻知道他叔叔在追自己男朋友前任的爸,會作何感想?
第二天許驍白找老師銷了假,回學(xué)校上課了。馬上考試,他得抓緊時間復(fù)習(xí)復(fù)習(xí),再和老師打好關(guān)系,千萬可別掛科。如果掛了科,錄節(jié)目的時候還得回來考試,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好在許驍白遺傳了他爸的學(xué)霸體質(zhì),臨考試前一個星期抱著書本兒啃幾個通宵,基本都能考過了。
就是他低血糖的毛病一直沒好,得隨身備著棒棒糖。
自習(xí)室里,楚微咬著筆管,說道:“你那網(wǎng)綜靠不靠譜啊?還缺人嗎?要不我跟你去混吧?”
許驍白說道:“不缺了,不過你要是想去我們工作室倒行。你這種小娘炮的人設(shè),在我們那兒也不沖突。”
楚微瞅了他一眼,說道:“說誰小娘炮呢?人家是人見人愛小公舉!”
許驍白把卷子翻了一面兒,說道:“小公舉,不著急,才大一,你爸不是說畢業(yè)后給你三年時間呢嗎?大三開始,加起來五年,夠你折騰的了?!?/p>
楚微托腮沉思,說道:“你不懂,我不想跟我爸去開飯店!他說要么回去給他開飯店,要么給他招個上門兒婿,否則免談?!?/p>
許驍白笑出聲,說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楚微說道:“我說一個太少了,要不給他招個足球隊?您老不是喜歡足球嗎?沒事兒的時候還能讓他們給您踢一場?!?/p>
許驍白:……
“哈哈哈哈哈哈……”楚微也就是獨生子,但凡有第二個孩子,他爸也得把他逐出家門了。
正在兩個小gay蜜笑得花枝亂顫的時候,外面有個女生朝教室里喊道:“許驍白,有人找?!?/p>
許驍白抬起頭,問道:“誰?。俊?/p>
那人正站在教室的后門沖著他招手,許驍白差點嚇出個好歹來,他立馬起身對楚微說道:“我還有事兒,你先做卷子,回來再和你聊?!?/p>
楚微問道:“誰找你?。堪?,這大叔有型有款兒啊?”
許驍白說道:“收,這人是我爸的儲備糧!”
收拾好了書包,許驍白小跑到教室后門兒,問道:“衛(wèi)叔叔?”
衛(wèi)澤安的臉上透著笑意,說道:“不錯??!小子,還記著我呢?”
許驍白乖巧的點頭,說道:“嗯嗯,衛(wèi)叔叔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