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男神會不會殺了自己,陸成儼當(dāng)晚反正是失眠了。他覺得逃避不是辦法,從小他就被太爺爺培養(yǎng)成了一個根正苗紅的正直好青年。
他不抽煙,不喝酒,只是偶爾燙個頭。
努力賺錢,辛苦養(yǎng)家,連帶著跟著太爺爺一塊兒吃齋念佛修身養(yǎng)性。怎么就一時管不住下半身,辦了不該辦的事兒呢?
左思右想,陸成儼都覺得,自己該和學(xué)長把話說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陸成儼便買了鮮花水果,拎著一大堆的東西去探望許驍白。
還沒進(jìn)病房,便看到衛(wèi)澤安在病房里和許俊麟臭貧:“昨天那棗糕好吃吧?我特意給你訂的!我知道你喜歡吃棗糕,還是那家老店,滋味兒沒變吧?”
許俊麟仍是那一副清冷的性子,態(tài)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語氣里透著一股子那么恰到好處的涇渭分明:“謝謝衛(wèi)總,您有心了。不過小白還在休息,您說話聲音可以小一點嗎?”
衛(wèi)澤安鬧了個沒臉,不過這里的確是病房,他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成,成,孩子昨晚不是醒了嗎?要不你去睡一覺,我替替你?”
許俊麟說道:“真不用,昨晚我睡過了。對了,小白還得觀察兩天,您看看要不準(zhǔn)我兩天假吧?”
衛(wèi)澤安說道:“準(zhǔn),準(zhǔn),你這不是特殊情況嗎?要不我……”
許俊麟沒等衛(wèi)澤安把話說完,便下了逐客令:“那就好,衛(wèi)總您還有事要忙吧?那就不麻煩您了?!?/p>
衛(wèi)澤安沒辦法,只好退出了病房。出門剛好碰上拎著一大堆東西的陸成儼,兩人眼神稍一對視,便仿佛有千軍萬馬兵戈交戰(zhàn)。就算不說話,都像上了演武擂臺。
兩人很默契的誰也沒有搭理誰,就連天生嘴賤的衛(wèi)澤安也沒有開嘲諷。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安睡的許驍白,朝陸成儼撇了撇嘴,嘴里切了一聲,走了。
陸成儼把果籃和鮮花放到床頭,許俊麟抬頭見到他,對他點了點頭。這時護(hù)士敲了敲病房的門,對著病房里說道:“12床補(bǔ)繳一下費用,沒什么問題可以出院了?!?/p>
陸成儼問道:“這么快嗎?”
兩人很默契的到門外才開始說話,許俊麟道:“昨晚就醒了,醫(yī)生說沒什么事,就用了點葡萄糖和生理鹽水。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觀察一下,看看腦震蕩的情況嚴(yán)重不嚴(yán)重。昨晚醒來吃了不少,也沒有嘔吐,一切生理狀態(tài)正常。我呆會兒去辦一下出院手續(xù),你幫我照顧他一下?!?/p>
陸成儼點頭,略顯拘謹(jǐn)?shù)恼f道:“您去吧學(xué)長,我來照顧他?!?/p>
許俊麟點了點頭,對他笑了笑,說道:“你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拘束?倒是長高了不少,壯實了不少?!?/p>
陸成儼不敢說,他和衛(wèi)驍交手的幾次,不可能總是平手,也有輸?shù)臅r候。為了保證以后不輸給他,自己從十四歲那年便開始鍛煉,身高更是猛竄,長到了188。這些年也在健身,肌肉勻稱,爆發(fā)力和持久力都還成。
還有一件事他不敢說,就是這些都曾在他兒子的身上得到過驗證。
陸成儼自覺心虛,只是低頭笑了笑,回病房照顧許驍白了 。
許驍白覺得自己也是倒霉,怎么就趕上這寸勁兒了呢?好在問題不大,睡醒一覺看到老許在自己身邊,還吃到了味道不錯的粥,便又安安心心的休息了一夜。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有些嗜睡,可能是車禍導(dǎo)致的后遺癥。
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他緩緩坐了起來,想尿尿,便喊道:“老許,給我拿夜壺……”抬頭卻對上一張靜漠的臉,差點直接把他給嚇尿了。
陸成儼對他點了點頭,說道:“醒了?”
許驍白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皺眉問道:“你是……”
陸成儼沒說什么,從床底下給他拿了夜壺,說道:“先尿尿吧!”
許驍白接過夜壺,掏出工具,守著個外人有點尿不出來。
對方倒是挺貼心,轉(zhuǎn)過了身,并吹起了口哨。
許驍白:……
身后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陸成儼又轉(zhuǎn)了過來。許驍白看著他那張精美帥氣的高級臉,腦中猛然靈光一線,尿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你你你你你……”他他他他他!
陸成儼倒是淡定如常,說道:“先尿完,不然容易早泄?!?/p>
許驍白硬生生努力了半天,總算尿完了。他把夜壺端出來,被陸成儼接了過去。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許驍白的心里便仿佛打鼓一般。那一夜許驍白雖然喝醉了,但是基本的記憶還是有的。他不就是云帆會所那只高級鴨?怎么會找到這兒來?他到底什么目的?不會是要敲詐吧?
陸成儼將夜壺倒掉后順便沖了一下,又返回病床前,就這樣站在許驍白跟前。
許驍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有什么目的?我跟你說,那天是你自己不要錢的,不是我想白吃??煺f你一晚上到底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