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人家姑娘追到酒吧來,估計是惹了一身風(fēng)流債不肯還,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吧。
她心里愈加鄙夷,走至盡頭,推開洗手間的磨砂玻璃移門,坦坦蕩蕩走了進去。
入眼是深灰色的臺面,橢圓仿古造型的臺上盆鑲嵌其中,左側(cè)垂著遮擋視線的布幔,垂到門框三分之二處,隱約能瞄到男士便池的一角。
她不敢多看,反應(yīng)很自然地朝右轉(zhuǎn)。
結(jié)果右邊……
竟然是堵墻!
我日喲,傳說中的女廁所呢???
梁挽睜大眼,立馬認識到了自己犯了蠢,沒仔細看墻上懸掛的標志,想當然以為那道移門是最外頭的屏障,里面應(yīng)該是常規(guī)的男左女右隱私空間,誰知道這會所不按常理出牌,女廁所指不定還在另外一層。
很快,沖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有人!
她心驚肉跳,夾緊尾巴就想走。
但是天不遂人愿,移門的凹槽把手是金屬制的,天氣干燥容易靜電,她被電了一下,反射性縮了下手。
就這么短短一秒鐘,已經(jīng)聽到了近在咫尺的腳步聲。
然后是低沉的男子嗓音,跟潤了橄欖油一樣。
“這兒是男廁所?!?/p>
聽到這極有辨識度的低音炮,梁挽再度認識到了冤家路窄的四字真理,她想狂吠一句【廢話,老子已經(jīng)知道了】,轉(zhuǎn)念一想確實是自己理虧,只得悻悻地轉(zhuǎn)身: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p>
男人沒開口,插著兜站在原地,輕輕扯了下唇,看上去有點不耐煩。
梁挽當然不想受他的氣,只是指尖還沒碰到拉手,酒吧里那位氣勢洶洶的妹子已經(jīng)殺到了門口。
“陸衍!我知道你在里面!”
梁挽目瞪口呆,這年頭居然真的有這么彪悍的姑娘,她不想卷入兩人的紛爭里,只是背后伸過來一只纖長清雋的手,越過她的肩膀,哢噠一聲鎖上了那道門。
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覺得莫名其妙,也有點心慌,立刻上前重新解鎖。
遺憾沒能成功,手腕在半途中就被他牢牢攫住了。
他嘆了一聲,半強迫地將她的手擰在了身后,動作還算溫柔,倒是沒弄疼她,黑漆漆的眼里閃過無可奈何:“來都來了,幫個忙吧?!?/p>
梁挽顧不得了,惱怒道:“你做什么呀?”
她說完這句,外頭那位激動起來:“你和哪個女的在一塊?你怎么敢這么對我!”
陸衍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唇角天生上翹,不說話都是一股子俊雅倜儻的味道,只是這會兒眼里沒了笑意,全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不過是晚宴上老頭子故友的女兒,礙著禮貌打了個招呼,話都沒囫圇說過一句,怎么就纏上他了,跟蹤尾隨,派私家偵探盯梢,簡直沒完沒了。
他垂下眸,盯著懷中掙扎不已的少女,話是跟外頭那位說的,眼神卻和羽毛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梁挽:“外面那個誰,別擾人歡好行嗎?”
回應(yīng)他的是玻璃門被重重砸了一下。
梁挽漲紅了臉,嘴巴被他捂著,發(fā)出小獸嗚咽的聲音。
磨砂玻璃透出兩道交纏在一塊的男女身影,再配著這個調(diào)調(diào),聽上去還真有點臉紅心跳的味道。
他貼著她的耳朵,嘆道:“我可能要假裝親你一下。”
梁挽抬腳就想踹他,挑的還是最關(guān)鍵的部位,他敏捷地避開,壓著她到墻上,薄唇漾開淺笑:“冒犯了啊?!?/p>
其實除了手腕和膝蓋,他故意拉開了些微距離,身上別的部位都沒有接觸到她的身體,只是梁挽何曾受到過這種屈辱,她死死盯著他,張嘴就想給他來一口。
陸衍睫毛動了動:“咬的話就真親了?!?/p>
梁挽感覺自己快瘋了,眼里水霧迷蒙,倒不是想哭,是被氣的,只是她本來就生得美貌,此刻眼尾染上幾分紅暈,近距離看那種少女春色的風(fēng)情更要命。
即便是陸衍,都楞了一下。
外面的人猶不死心,還在一遍遍喊他的名字,真是失心瘋了。
梁挽盯著眼前的那張妖孽面容越湊越近,那睫毛簡直逆天了,她心口一顫,認命地閉上了眼。
當然,那個吻最后也就落在了陸衍自己的手背上而已。
但彼此的溫?zé)岜窍⒔蝗?,她的感官變得異常清晰,對方微涼手指輕壓著柔嫩嘴唇的動作叫她又羞又氣。
等到門外的身影消失,他終于放開了對她身體的鉗制。
頃刻間梁挽的手高高舉起。
陸衍偏了下頭,又抓住她的手:“等會兒。”
梁挽憤怒地咬著牙,想罵他的詞兒太多了,一時間竟然哽住了。
高跟鞋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他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地道:“恩,現(xiàn)在打吧?!?/p>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其實我個人很中意衍哥這款。
壞男人總是叫人欲罷不能啊╮(╯_╰)╭
不過陸少爺現(xiàn)在越裝逼,以后就跪得越久。
挽挽很快就要收拾他了,哈哈哈哈。
再說一下,兩個人格之間獨立存在的,彼此記憶不通。
一個人格存在的時候,另一個就是沉睡,是完全不知道對方干了什么的。
主人格是我們輕佻俊秀的公子哥兒陸騷啊~
第二人格不會出現(xiàn)很多的,只會關(guān)鍵時候出來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