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前目光閃了閃:“既然你問了,自然知道我想跟你說什么?”
林雋:“如果你想說我跟暖暖的事,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也不清楚發(fā)生過什么?五年前我出過一次車禍,高中時期的事兒許多都不記得了,最近才想起來一些,也只記得有這么個人,具體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卻沒想起來?!?/p>
陳前愣了愣,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狗血:“你是說你忘了溫暖?”這樣失憶的橋段不是該出現(xiàn)在電視劇里嗎,怎么成了真的。
林雋頗有些悵然:“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忘,尤其她,我能感覺出來,她對我有多重要?!?/p>
林雋皺眉看著他:“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退一步說,即便你跟溫暖之前有什么,已經(jīng)五年了,五年能改變太多東西,而且溫暖跟許哥就快結(jié)婚了,不管你跟她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以后都是叔嫂,這件事翻出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許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誰,便是老爺子想認(rèn)你,也得許哥點頭才行。”
林雋:“我從沒想過要得到許家的認(rèn)同。”
陳前:“好,你有骨氣,沒想過,可令堂呢,想必你看得出來,許哥多在乎溫暖,你非要摻進(jìn)來一腳,惹怒了許哥,只怕你們母子的日子以后會不好過,既然許哥都不追究了,你又何必非要弄清楚不可,有時候糊涂一些反而好,更何況,即便你弄清楚了,你跟溫暖是一對曾經(jīng)山盟海誓的戀人,那又如何?愛情不過是人生的點綴罷了,相比之下面包更重要,而且,你已經(jīng)忘了,就說明她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或許一切只是你的錯覺罷了,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斟酌?!?/p>
陳前轉(zhuǎn)身往回走,心里一個勁兒覺著自己忒厲害了,這么長篇大論的道理都能說的頭頭是道,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過,自己說的也是大實話,以許哥對溫暖的在意,只要兩人好好的,就天下太平,一旦鬧起來真能雞犬不寧,之于林雋也是最好的選擇,愛情值個屁啊,有林雋那個虛榮勢利心機深沉的媽在,也絕不會允許林雋跟溫暖在一起。
這么想著,猛然鉆出個念頭,林雋失憶這事兒別是那老**搞的鬼吧,越想越覺得可能,那老**好容易把兒子生下來,不就是想指望著兒子謀求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嗎,那**心大著呢,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搭上唐家,要是林雋找了溫暖,還有個屁指望啊。
估摸是發(fā)現(xiàn)了她兒子跟溫暖好上了,怕林雋愛情至上的娶了溫暖,這才想了這么個損招兒,只不過,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又碰上了,還是這么個身份,還真是冤孽。
陳前進(jìn)了別墅,就見那邊兒吧臺邊兒上坐著的許盛輝,正一杯一杯的灌酒。
陳前雖然理解不了許盛輝對溫暖的執(zhí)著,但也知道,以他的性子,能忍下今兒這事兒,心里肯定憋屈壞了,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剛還說許哥跟小嫂子這一恩愛就下不來了呢?!?/p>
許盛輝一仰脖干了杯里的酒,半天才道:“我是怕自己沒輕沒重的傷著她,本來這丫頭就不怎么待見我?!?/p>
陳前都不知道怎么勸他了,他女人是不少,卻沒這種經(jīng)驗,略斟酌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不用想這些,不管之前有什么事兒也都過去了,如今人在你懷里 ,還怕跑了不成?!?/p>
許盛輝苦笑了一聲,他怎么好意思跟陳前說,人是在他懷里,可心在哪兒就不知道了,這樣丟臉的事兒,打死他也說不出來。
不過,自己舍不得溫暖,對林雋可沒什么顧慮,不管溫暖跟林雋之前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都得把兩人之間所有可能的后路給掐了。
想到此,推了陳前一把:“你去把安琳叫過來?!?/p>
陳前一想就知道許盛輝想干什么,嘿嘿笑了兩聲:“這事兒還用您囑咐啊,那丫頭精著呢,我不過提點了兩句,就明白了,就算林雋是柳下惠轉(zhuǎn)世,今兒晚上也過不去?!?/p>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出紕漏。
唐安琳本來想的挺好,勾著林雋去泡溫泉,然后趁機投懷送抱,可林雋卻拒絕了,說不想泡。林雋冰冷的態(tài)度更勾起了唐安琳的好勝心,索性直接下了藥,然后自己脫光了往林雋被窩里頭鉆。
事情做到這種地步,結(jié)果可想而知,偏偏林雋卻是個百年不遇的正人君子,即便在□□攻心,也推開了唐安琳,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一腦袋折進(jìn)了外頭的噴泉池子里 。
已經(jīng)入冬,雖未上凍,水的溫度也相當(dāng)?shù)?,林雋在噴泉池子里足足待了大半宿,直到早上才被度假村的服務(wù)生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
許盛輝昨兒晚上喝的有點兒多,手機響的時候還睡著呢,倒是把溫暖吵醒了,溫暖拿起來見是陳前,就接了起來。
剛接通,就傳來陳前氣急敗壞的聲音:“許哥,可壞菜了,林雋那小子的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