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開門見山:“你認識我?”閻君冷哼一聲:“無名小卒,誰會認識你?”
溫衡肯定的說道:“你認識我?!遍惥焕頊睾?,溫衡說道:“之前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可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很熟悉,你或許是我的某位故人。對你,我想坦誠相待。”
閻君的動作緩慢了幾分,他隨意的說道:“哦?你想如何對我坦誠相待?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只是個飛升到這里的地仙,而我,是閻君?!闭f完閻君放下了手中的朱筆。
溫衡笑道:“閻君執(zhí)掌幽冥界,不知道你對幽冥界的未來,有什么打算?”閻君的表情隱沒在面具之下,出于尊重,溫衡沒有用神識去看面具下的神情,不過他覺得,閻君此刻的表情有些嘲弄的意味。閻君說道:“幽冥界的未來,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溫衡坦言:“支撐幽冥界的道木已經(jīng)崩潰,閻君難道沒有想過未來怎么辦?”閻君說道:“真到了那天,生死自由天定。你老老實實的去你的上界就行了,這里與你無關(guān)?!?/p>
溫衡笑了:“閻君似乎很不希望我呆在幽冥界?”閻君銀色的雙眼看向溫衡:“你能做什么?你辛苦修行不就是為了飛升?現(xiàn)在讓你飛升上界,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溫衡嘆了一口氣:“閻君,縱然我只是個小小的修士,也想做點什么能改變這個世界?!遍惥湫σ宦暷闷鸸P:“改變?你不是已經(jīng)改變了嗎?修羅界城池都修建了,給你建的雕像都十幾個,還有人給你獻花。挺成功啊?!?/p>
溫衡正色:“那些不是我讓他們做的?!遍惥砩蟼鱽砹丝植赖臍庀?,他被這句話激怒了:“軒轅衡!你每次都這樣!覺得自己無辜,什么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是別人主動送給你的。別人不圖你什么會對你好?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溫衡再一次篤定:“喏,你果然認識我,你剛剛叫出了我上輩子的名字?!避庌@衡,是溫衡上輩子的名字。上輩子的老溫,也是個清風(fēng)明月的大佬來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溫衡來到幽冥界之后,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他的這個名字。
閻君梗了一下,似乎在懊惱自己的快言快語。他低下頭心不在焉的開始批注公文:“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你快點滾去你的上界,做你的仙人去。”
溫衡再一次相信了自己的感覺,他手中的討飯棍重重的往地上一戳:“我這人,對朋友一直很真誠。前提是朋友能好好說話?!彬|吾猛地跳起來齜牙咧嘴露出沒了四根大牙的牙床,然后它‘嚶’的一聲就被樹根捆了丟在旁邊的角落去了。至于閻君,也被樹根五花大綁了。
閻君大吃一驚:“軒轅衡,你竟然這么對我!”溫衡緩聲說道:“據(jù)說,我曾經(jīng)是天界太子,能直呼我姓名的人,如果不是地位和我相當,那應(yīng)該是玩的比較好的朋友?!遍惥龤獾耐锥荚趧×业氖湛s。
溫衡抱歉的拱拱手:“閻君,并非是我非要用這種方法對你,我死前應(yīng)該遭受過重創(chuàng),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任誰在土里躺了上萬年,記性都不會好到哪里去了,溫衡一直覺得自己比較笨,一定是因為腦漿都干涸了。
溫衡溫聲說道:“如果你曾經(jīng)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聽我說一些事。如果你不是……”閻君口氣明顯和緩了下來:“如果我不是呢?”溫衡笑了笑:“那我只能篡位了?!?/p>
閻君一下就梗住了,半晌之后他說道:“好,你說,我聽著。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你就別想著飛升,我不把你重新埋在土里做旱魃,我就不是蕭厲!”
原來閻君名為蕭厲?這個名字,很熟悉。溫衡腦海中響起了少年清爽的聲音:“太子,太子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太子?。≤庌@衡!”記憶中的少年和面前冷面的閻君重合。
正在這時,蕭厲注意到捆綁自己的樹根:“這是……道木?!”溫衡張張口卻什么都沒說得出來,他只能點點頭:“看來你知道的事情挺多。不著急,我們慢慢說就是了?!?/p>
作者有話要說:
閻君:我就知道這家伙惹事能力一流,可憐我的高冷形象就出現(xiàn)了一章,然后就碎了。
溫衡:閻君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他該不是有人格分裂吧。
大家不要覺得閻君人設(shè)崩塌,閻君他是個小可憐,無論看到溫衡的時候他有多高冷,他都能被溫衡氣的一秒鐘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