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滿是酒氣,眼袋一片烏青,兇神惡煞的看得女老師有些害怕,恨不得快快將舒鸞送走。
“還不快給我滾回家!”
男人上前就要拉舒鸞。
蔣昊見舒鸞不愿意,隨即拽住了舒鸞的衣領(lǐng),然而卻被男人一腳踹開,撞上了一旁的秋千。
“陳啟!”
女老師和舒鸞皆是一驚。
“tm的臭小子。”男人擦了擦鼻子,拉著舒鸞就走。
“不要!不要!”然而舒鸞的爸爸拉著他還沒走幾步,卻見一個女人在另一個軍裝男人的陪同下沖上前抱住了舒鸞爸爸的腰哭道:“不要把我們的鸞鸞賣出去……求你了!鸞鸞你快走!”
“你這個瘋女人!”
女老師看著眼前的鬧劇,疑惑地朝軍裝男人問道:“休伯特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休伯特是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五官硬朗,看著嚴謹且不好相與,眼底的肅殺與舉手投足間的氣勢不由得讓人對他心生敬畏。
“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這個瘋了般在馬路上哭著跑的女人,她說她的丈夫欠了賭債,如今要把兒子給賣了還錢,先不說這與我如今追查的拐賣案子有關(guān),我與她目的地相同,自然要載一程的?!?/p>
女老師一驚。
……賣了?
男人怎么也擺脫不了女人的糾纏,直接扇了女人一巴掌,將她給扇飛了。
“神經(jīng)病,給我滾!”
“媽媽!”舒鸞瞪大了眼,叫得撕心裂肺。
男人正想將舒鸞也給打暈,卻見爬起來的陳啟瘋了一般地沖上前去朝男人肚子來了一拳。
男人被惹怒了,抓著陳啟的衣領(lǐng)欲反擊。陳啟雖然是個小孩,但卻絲毫不怕疼,像只狼崽那樣死死地纏著男人不讓他帶走舒鸞。
女人一直大哭與叫喊,而舒鸞和女老師則是被嚇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發(fā)顫。
最終結(jié)束這場鬧劇的是休伯特。
休伯特隨便幾招就將男人給打暈了,而且力度還不輕,男人暈過去之前吐出了一大口血。
“我不對一般民眾出手,但這個男人打女人與孩子,罪大惡極。”休伯特冷臉道:“他涉嫌拐賣案件,我得把他帶回去調(diào)查?!?/p>
說著,休伯特便和跟在自己身后的副官打了打招呼,副官隨即將男人拖走。
女人呆呆地看著休伯特。
“不……不……”
舒鸞上前抱住女人,輕輕地拍她的背。
“媽媽別怕,鸞鸞在……”
女人抱著舒鸞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休伯特搖了搖頭,卻是沒和副官一起離開,而是走到了陳啟身前。
看著陳啟嘴角的血痕和眼睛的烏青,休伯特問道:“他剛才打了你,你不怕嗎?還沖上去和他打?”
陳啟憤憤道:“我要保護舒鸞!”
“不錯?!毙莶睾軡M意。
“男人就是要保護比自己弱小的人?!?/p>
休伯特此行有兩個目的,一來是追查南美和中國的跨國拐賣案,二來是給他摯愛的妻子尋一個孩子。
他的妻子雖然無法生育,但一直都很喜歡孩子,而妻子的要求無論如何他都會滿足。
眼前的孩子……
休伯特沒有錯過這孩子在沖上前時眼底的無畏和不服輸,他很喜歡。
而他的妻子是東方人,若孩子也是東方人,他一定會喜歡。
“你叫什么名字。”
“陳啟。”
“陳啟是孤兒院給你的名字,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蔣昊。”
“好。”休伯特拍了拍陳啟的肩膀,點頭道:“蔣昊,我們會再見的?!?/p>
休伯特離開后,女老師便帶舒鸞的母親進屋里去敷藥,舒鸞的母親精神恍惚,雙眼空洞,任由女老師拉著她走。
陳啟牽住了舒鸞軟軟的手。
“舒鸞……我會保護你?!?/p>
陳啟像是要證明什么般,無措重申道:“我會保護你。”
舒鸞眼眶微紅道:“他打了媽媽?!?/p>
“為什么要打媽媽……媽媽嫁給他,為什么要被他打……”
陳啟將舒鸞抱入懷中道:“別怕,別怕?!?/p>
“以后我娶你好不好?你嫁給我,然后我對你好。我絕對不打你,我會對你好……”
小孩子的承諾很稚氣,甚至還有些可笑,但卻很真誠。
“好……”
而隔日,陳啟便從舒鸞的生命中消失了。
舒鸞不知道陳啟去了哪兒,只是聽說他被外國人領(lǐng)yang,已經(jīng)出國了。
后來,這個人在歲月中也逐漸被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