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
隨著“吱呀”一聲猛地剎車,舒鸞連同車子被慣性沖力往前一甩,但總算在路中央的大狼犬前停下。
舒鸞心有余悸地看著眼前堵在馬路上朝自己狂吠,絲毫不閃躲的狗。那是一只長得酷似狼的捷克狼犬,灰白相間的厚毛發(fā)襯得它更為有氣勢。
而仔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狼犬身后不遠處躺著一個男人。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靠在馬路旁,如果沒有狼犬提醒,還真的不會注意到。
“嗷嗚……!”
狼犬似乎是在求助,發(fā)出的聲音可憐兮兮的,絲毫沒有敵意。舒鸞下車后狼犬隨即朝他搖尾巴,眼巴巴地看著他身后的男人。
舒鸞上前蹲下身查探,男人昂著頭迷迷糊糊地靠在墻邊,手按住了腹部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溢流而出。
舒鸞掏出手機正想撥110,手腕卻被男人費力攥住了。
“不能去醫(yī)院……讓我變成這樣的人,在醫(yī)院……咳,等著!”
舒鸞微微蹙眉,將男人扶進自己的車后座。
“我小區(qū)有私人診所?!彼麤]興趣知道男人的事,總歸把人扔診所治療便也算仁至義盡了。
男人的傷還不至見骨,就是需要止血。
狼犬也跳到了副駕駛上,呆呆地看著主人。舒鸞心道,果然是勇敢忠誠的捷克斯洛伐克,若是他來不及剎車,這狗便要受傷了。
油門一踩,車子往診所馳去。
一路上男人似乎是想要看清舒鸞的長相,但因為傷口而動作有些艱難。
車子在診所前停下后,診所正要關(guān)門打烊,一個少女站在門外準備將營業(yè)牌子摘下。
總歸同一社區(qū),大夫的女兒也認識舒鸞。
“怎么了?”
舒鸞打開車門將男人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慢慢扶下來道:“他受傷了?!?/p>
聽到動靜的老大夫從里頭出來幫忙將男人搬到屋內(nèi)的床上去,老大夫戴上手套,開始細致地給男人清洗傷口。
診所規(guī)模不大,但燈光和器材足夠。診所大多是處理這一區(qū)的小傷小折,也許是第一次遇上這么嚴重的傷口,因此老大夫很認真。
狼犬乖巧溫順地站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傷口需要縫合?!?/p>
老大夫的妻子給他搭把手,女兒則是帶著舒鸞到等候室去等待。
少女用眼角悄悄地看舒鸞。舒鸞長得很好看,少女認為最好看的就是那一雙上翹的桃花眼,照理說桃花眼應(yīng)當是多情的,但安在舒鸞身上卻反而顯得淡漠了,配上細細的薄唇與服服帖帖的及肩黑發(fā),看著疏離高傲。
今晚電影節(jié)的事她也關(guān)注了,作為舒鸞的粉絲之一,她之前還在微博和戰(zhàn)友一起對抗惡勢力了呢。
舒鸞也記得這個女孩,之前第一次來這里看病的時候少女激動得臉都紅了,后來拍了幾次照,簽了幾個板子和專輯后如今少女終于能淡定地坐在自己對面了。
少女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準備開口安慰。
“舒先生……”
碰——
兩人一愣。
房里頭傳來了重物落地與老大夫的驚呼聲,舒鸞與少女進去后就見男人醒過來了,還想要逃跑。老大夫與妻子試圖攔住他,反被他推開。
盆里的水被打翻了,與器材和繃帶灑滿一地。
男人瘋了一般地掙扎,眼底是滿滿的迷惘,而在看到舒鸞后,這份不解更加濃重了。
“……舒鸞?”
“舒鸞!你還活著!”男人沖上前將舒鸞給按倒。
舒鸞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眼前景色一晃,接著倒在了地上,被男人蠻橫地壓著。
“舒鸞……”
舒鸞微微蹙眉,他不認識這個男人。
“哈哈哈哈……你沒死,你沒……”
男人又哭又笑的,狼狽得很,接著卻是低頭……狠狠吻住了舒鸞的唇。
嘴里是濃重的香煙味與血腥氣,舒鸞瞪大了眼。
“喝……”站在一旁的少女,則是捂住了嘴。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