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團縮在躺椅上,看著可憐,德盛走過去把人抱了起來,小媳婦一個人偷偷哭過,眼睛都還是紅的,“你回來啦?!?/p>
聲音像是被沙子磨過,啞啞的,德盛搓捻著應憐的手指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倒是應憐先開了口了,“孩子多大啦?”
德盛心都要碎了,應憐用不著裝作識大體的樣子,鎮(zhèn)定的關心孩子多大了,“我沒有,你信我嗎?”德盛嗓音低沉有力,像是敲在應憐心上了一樣。
德盛一句他沒有,包含了太多東西了,應憐的右耳和胸腔都砰砰亂跳,德盛沒有娶二房,沒有騙他,也沒有跟別人有孩子。
應憐呼吸都是顫抖的,他不想裝的很大度很包容,張了張嘴,支離破碎的脆弱就從唇縫溢出來了,他舍不得德盛,對德盛有私心,轉(zhuǎn)頭就抱著德盛的脖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太害怕了,怕自己不夠大度,怕德盛不要自己了,難得有人對自己好,應憐自私的想要藏起來,不能和任何人分享他的相公。
應憐受委屈也哭,隱忍著偷偷哭,在床上被德盛弄狠了也哭,但從來沒有像這樣的,像是要把委屈全都發(fā)泄出來一樣。
德盛怨死自己了,一開始就告訴應憐,應憐就不會這么難受,害他媳婦提心吊膽的。
“孩子不是我的,我沒碰過她,我?guī)湍阏业侥锯O的那天,她不知道時候偷拿的,戴在頭上被我認出來了,嬌嬌是想留我過夜,我沒碰她,我不讓你要那支木釵,是因為她碰過了,別人弄臟的東西,我怎么還舍得給你用?!?/p>
懷里的人哭聲都小了,“后來我再回村里,她居然跟娘撒謊,說我同意了,現(xiàn)在又突然說有了孩子,我真的沒碰過她,應憐,你信我?!?/p>
德盛越說越慌張,生怕自己說漏了什么,德盛肩頭都被應憐打濕了,應憐抱著德盛脖子拼命點頭,小媳婦怕德盛覺得自己不信他,還重復著,“我信你?!?/p>
上天憐我這幾個字,德盛幾乎要喊出來了,德盛低著頭去親著應憐的右耳,低聲喚著應憐的名字,應憐抽泣著,側著臉去找德盛的嘴。
主動親上了德盛,小媳婦微微顫抖著,德盛心里都化開了,把人摟緊了幾分,任應憐的小舌頭,在他嘴里霸道的橫沖直撞。
交換著懸液,應憐吐著舌頭呼吸不暢,就松開德盛,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后又貼上去,像是在求證這個男人真的是他的一樣,咬著德盛的嘴唇不松口,下巴都被應憐咬出牙印了。
小媳婦還是委屈,抬著屁股,舉著腰身,把頭頂在德盛額頭上,居高臨下的啃著德盛,帶著幾分怨氣,嘴上也沒輕沒重的,德盛被咬痛了也不啃聲,讓應憐撒著氣。
應憐啃累了,低著頭鼻子貼的德盛的鼻子,聲音糯糯的問道,“你是我相公嗎?”呼吸都打在德盛臉上,德盛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來,“是你相公?!?/p>
“不是別人的嗎?”手已經(jīng)摸到應憐衣裳里了,“不是。”說罷兩個人就滾在了躺椅上,德盛討好著小媳婦一整晚。
四叔還是覺得不放心,想要下山去看看,不再看看德盛表妹一眼,他心里不踏實,走過德盛家院子的時候,伸著腦子朝里張望。
一個女人站在德盛家院子里,不是德盛娘,看背影是個年輕的女人,女人在喂著雞,屋里德盛娘喊了一聲,“嬌嬌?!?/p>
叫嬌嬌的女人應了一聲,趕緊轉(zhuǎn)身放下手里的簸箕,急著朝里面走去。
四叔一愣,這不就是上次和二勇在山上的那個姑娘,好死不死的,二勇家就在德盛家旁邊,這么大的丑事,四叔琢磨著要不要和德盛講。
四叔從村里回去后,看到德盛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四叔在猶豫,不說就是看著別人給德盛戴了綠帽子,說了德盛臉上也沒有光,那個男人能接受這種事情。
琢磨來琢磨去,四叔還是不愿意瞞著德盛,等著工人們都散了,才拉著德盛,神神秘秘的到角落去。
“德盛啊,四叔有件事,琢磨了好久,覺得還是得跟你說說?!钡率⒃缇椭浪氖逵性捀f了,“四叔您說,是不是園子有什么問題。”
四叔擺擺手,“不是園子的問題,你這二房什么時候娶的?”德盛沒想到四叔也打聽這些,“我沒娶二房?!薄澳悄隳莻€表妹是怎么回事?”
四叔有些糊涂了,沒娶二房,上次報喜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德盛解釋不清楚,“四叔您有什么話直說?!?/p>
“前幾個月,我和工人們找地的時候,瞧著你表妹和二勇從后面山洞里出來…工人們都瞧見了?!彼氖迓曇粼秸f越小,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德盛一驚,“什么時候?”“就三個月前吧,你不是讓我擴園子嗎?”德盛長吐一口氣,天都在看不下去了,留著人在幫他,“四叔,我得謝謝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