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衣的眉心一蹙,沒有說話。
其實,他也覺得不簡單。
燕王殿下為了這一天,已經(jīng)準備了許多年,在北平的燕王府內(nèi),他小心謹慎,勤政愛民,頗有賢名,也是因為這樣,小皇帝加派在北平周圍監(jiān)視燕王的武將才會在他起事之后相繼倒戈。
但是到了金陵,這里的文武百官,竟然一個都不來投靠。
當官的,要說有氣節(jié)的也有,但貪生怕死的也不少,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確罕見。
他沉默了下來。
祝烽又說道:“讓你去查,你查到了什么?”
鶴衣急忙說道:“哦,貧道已經(jīng)讓人去打探過了,原來太祖在臨終前,還留下了幾道手諭,但是放了三年,直到殿下攻破金陵城的前幾天,才從宮里發(fā)出去。”
祝烽眉頭一皺:“發(fā)給了誰?”
鶴衣相繼說出了幾個名字,無一例外,都是朝中幾位老沉持重,門生眾多的老臣。
他放在桌上的手一下子捏成拳頭。
他冷笑道:“現(xiàn)在本王明白,為什么這些文武百官一個都不來了。”
鶴衣愣了一下,忽的也明白過來。
原來,都是太祖的手諭起了作用,他早就在防范這個兒子,也猜到了自己這個不肯屈人之下的兒子一定會在他賓天之后,起兵造反。
所以,他不僅在從北平到金陵這一路上安排下了無數(shù)障礙,甚至還在金陵城內(nèi),朝堂之上,也給他設(shè)下了這么多的障礙!
祝烽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
耳邊,仿佛又響起了當年,太祖下令讓自己前往北平封地,臨行之前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