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云姑姑道:“人還在皇上跟前,娘娘要過去看看嗎?”
南煙想了想,搖頭道:“不必,若有什么要緊的事,皇上一定會讓人過來告訴本宮的。你去盯著那邊煎藥,別讓得祿弄壞了?!?/p>
“是?!?/p>
彤云姑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南煙坐在自己的營帳里,一言不發(fā),只握著茶杯聽著外面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忙亂的腳步聲,不時還有北風(fēng)呼嘯著撩起簾子一角,漏進(jìn)來的冷風(fēng)吹得杯子里的水都有些晃晃悠悠的。她皺著眉頭,人雖然坐著不動,但心思好像已經(jīng)隨風(fēng)吹到千里之外去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剛走到營帳門口便停下,雖然貼身服侍的彤云姑姑和得祿都不在,但站在門口的士兵還是盡職盡責(zé)的開口盤問,就聽見來人輕聲說道:“我奉太子殿下之命,特來向貴妃娘娘請安?!?/p>
士兵道:“那你等一下,我進(jìn)去通傳。”
南煙抬起頭來,沉聲說道:“讓他進(jìn)來吧?!?/p>
外面的人一聽,急忙撩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精壯年輕人,滿面風(fēng)塵,皮膚粗糙,尤其兩邊耳朵上全都是凍瘡,顯然是晝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來。
他一見南煙坐在眼前,立刻跪拜行禮:“小人拜見貴妃娘娘?!?/p>
南煙道:“太子讓你來給本宮請安?”
那人道:“太子殿下讓小人來向娘娘請安,還有就是——”
這人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雙手捧著呈到了南煙的面前,小聲說道:“這是太子殿下讓小人單獨交給娘娘的?!?/p>
南煙目光閃爍,接過來一看,信封上只有一處火漆封口,其他的什么都沒有,顯然也沒有被打開過。
祝成軒讓人單獨送來,而且顯然,是有避開祝烽的意思。
南煙想了想,道:“太子還有什么交代的嗎?”
那人小聲的說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小人先把這封信交給娘娘,至于要如何處置,由娘娘定奪?!?/p>
“……”
南煙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行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p>
那人道:“小人告退?!?/p>
說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等到他一走,南煙立刻將信封拆開,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箋,展開來看,是祝成軒的親筆書信,幾行字,寫得簡單也很清楚。
只是,南煙才看到第一行,眉頭就擰了起來。
不一會兒餓,彤云姑姑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剛一進(jìn)賬篷,就聽見砰地一聲,她給嚇了一跳,仔細(xì)一看,是貴妃娘娘滿面怒容,將手中的一份書信用力的拍在了旁邊的桌案上,彤云姑姑急忙上前:“娘娘,這是怎么了?”
南煙咬著牙,狠狠的說道:“心平,居然往西川跑了?!?/p>
“什么???”
彤云姑姑大驚,再一看那書信,有些遲疑的不知該說什么,而南煙已經(jīng)沉聲說道:“太子剛剛讓人傳信給本宮,說公主趁著皇上和本宮離開京城,留了封書信在宮里,自己帶著兩個人出了宮,說是要去西川游歷。這個臭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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