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現在是爺爺的講古時間嗎?拜托,饒了他,借他電話可以嗎?瑟是很早起的人,行動力又驚人,現在這個時間他可能已經挽回不了了。
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騰蛇笑得很樂,光線下的紅棕色眼眸沒有惡意兇殘時,其實很漂亮,像是高純度的紅寶石。
“布列尼先生,請借我電話?!弊藨B(tài)夠他媽的低了吧!
這次倒沒有再多啰嗦,騰蛇揚揚眉,摸出了手機遞過去:“帥律師,你想我們該以秒計費還是以字計費?”
“那你欠我的可多了?!焙吡寺?,帥昭民的手在被單里掙扎半天才重獲自由,一把搶過手機?!安剂心嵯壬抑皇遣聹y,我想應該不至于是這么回事?!?/p>
“嗯?”有力漂亮的手指輕柔地撫摸過帥昭民散在頰邊的發(fā)絲,應該算是調情,然而被調情的人只打了個冷顫。
“你不會要告訴我,因為喜歡我所以故意整我吧?”這種猜測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真的很他媽的尷尬,萬一對方否認的話他的面子整個丟到太平洋底了!
對……萬一這條蛇否認的話,他要不要拿被單蓋布袋?打到失憶的話他就不用尷尬了。
“應該也算是喜歡,不過好玩的成分比較多?!彬v蛇的回答倒是很大方,輕撫著發(fā)絲的手滑向臉頰,指下的觸感不是很光滑,的確是個男人該有的觸感。
好玩?帥昭民的臉扭曲了下,這到底算否認還是承認?應該個鬼!不對,他竟然被這家伙喜歡了!
雖然只是應該。
整個人從床上彈起,腦袋里立刻鏘鏘鐺鐺響不停,太陽穴像是有兩把鉆子同時尖叫著往里鉆,胃也整個扭繳著差點吐出來。
干……很沒氣勢地倒回床上呻吟,唯一的收獲是從手中滑掉的手機,扎扎實實打在騰蛇臉上。
悶哼了聲痛,騰蛇捂著新傷苦笑?!昂冒?!帥律師,我直接告訴你結果好了,一小時前饕餮的狗來了訊息,穆罕默德先生已經在他們手上了?!?/p>
“騰蛇?布列尼!”顧不得腦袋里的管弦樂團叫囂著把樂器亂砸,帥昭民撲在騰蛇身上揪著他怒吼:“騰蛇?布列呢!拎杯宰了你!”
“歡迎歡迎,這里是床,陽光正好,我不介意小死幾回?!?/p>
干!拳頭是舉起來的竟然一時打不下去,整能瞪著那張跟豬頭一樣仍笑嘻嘻的臉,豐潤的唇上有明顯的裂傷,彎著惡意的弧度。
帥昭民覺得自己中邪了,他一定是中邪了!昨天灌掉的不是威士卡,應該是云南苗人的蠱毒,絕對是這樣!否則無法解釋他的行動!完全無法啊!
干!老爸老媽,你們的兒子親了被他打成豬頭而且預計要蓋布袋蓋到死的男人,他媽的還是舌吻!
覆水難收……唇間是淡淡的鐵銹味,還有苦澀的尼古丁氣味,跟之前嘗到的味道一模一樣……為什么每個吻都要見血?既然會見血為什么還是吻了?
從來不是善男信女,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舌頭在騰蛇溫熱的口中仔細的挑撥舔吮,齒列很整齊不過有一點紅酒的味道。“你一大早喝酒嗎?”
“算是,每天一杯紅酒,讓癌癥遠離你?!币猹q未竟地舔著唇,騰蛇笑嘻嘻的并沒有主動繼續(xù),但紅棕色的眼眸卻露骨地挑釁。
“不要竄改俗諺!”帥昭民也跟著舔唇,遲疑著要不要再錯一次。
“你不來,我可以過去。”豐潤的唇蜻蜓點水地在他唇上觸碰了兩三下,唇邊的笑簡直快意到不扁對不起列祖列宗。
“干!不要吃老子豆腐!”罵是罵了,帥昭民卻不由得用舌舔著唇上剛被觸碰到的地方。
為什么吻?宿醉頭很痛,但不代表他會做出這種失序的行為。
“你下藥。”總之,先把責任推卸出去。
“愛情魔藥嗎?”
“咳咳咳咳……”宿醉的早晨,被口水嗆到,會不會短命?咳到沒辦法呼吸,帥昭民倒在騰蛇身上,深深感受到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