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想自己痛?。U話!
“很高興你愿意跟我溝通,但恕我直言,我看不出費奇能對付任何人。”就算要放棄,也得做得高明一點,他不認(rèn)為娑羅可以隨便唬弄過去。
就算唬弄得過去好了,要是沒讓娑羅死心,他是可以逃回臺灣,瑟卻不能離開美國。此外他的家世可清楚干凈的跟開水一樣,在網(wǎng)絡(luò)上打他名字都可以直接查到他的家人。
他可不想讓家人跟著被天涯海角的騷擾,公權(quán)力在這種時候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法律能約束的只有善良老百姓,對真正有組織的犯罪集團(tuán)根本無既可施,更多時候還同流合污。
“實際上,費奇用的方法跟一般人不同,雖然他能自保也能在某程度給予敵人攻擊,不過帥律師您也看到了,他很弱?!彬v蛇平淡的語氣幾乎不參雜任何感情,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口里說的是自己最貼身的人。
疏離甚至帶著一點嘲弄,卻不知道是針對哪一邊。
挑挑眉,帥昭民才沒意愿了解這種復(fù)雜心情,那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跟騰蛇跟整個黑手黨都應(yīng)該是平行線,老死不相往來才對。
“在床上殺死敵人嗎?”轉(zhuǎn)了下杯子,他興致缺缺的接上話,在他看來費奇大概就是這種功用吧!扭曲的感情、崇拜跟異樣的尊敬,大概什么都能附出。
“不,原則上費奇只讓我一個人碰?!必S潤的唇彎了下,不是那種男性自傲的笑容,反而是嘲諷。“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他一根手指,這是約定?!?/p>
“你倒是很大方讓我踹他?!彼匝仁种覆恢靛X就對了?
騰蛇只是低低的笑了,把自己的酒杯又倒?jié)M,一口氣喝干。
靠,蘇格蘭純麥酒精濃度也有40多,現(xiàn)在是當(dāng)灌蟋蟀嗎?他不知道騰蛇的酒量有多好,但烈酒用灌的喝醉只是遲早,他沒打算扛著比自己高上十公分的壯漢回房間。
而且,他也沒辦法離開這個房間,就算離開也不想見到費奇露出那種“你搶我男人!狐貍精!”的指控眼神,然后被罵“賤民”這種變不出新把戲的臺詞。
但是……看著騰蛇抓在手上的酒瓶,帥昭民繼續(xù)舔著有酒味的冰塊,他也不想從男人手里搶酒瓶。
“帥律師,你曾經(jīng)有過希望一個人死,卻得要保護(hù)他安全的經(jīng)驗嗎?”優(yōu)雅有力,像是吟唱般的低語,讓帥昭民無法判斷騰蛇是醉了還是認(rèn)真的。
他挑著眉似笑非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黑色的眼眸斜睨著男人。
這真是好問題!他媽的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騰蛇問過最有建設(shè)性的問題!完全就是他的心情寫照啊!不過他沒有到殺人這么血腥,他只想拿東西撬開騰蛇的腦袋攪攪看里面是什么鬼東西。
“你希望費奇成功嗎?”雖然問題沒有主詞,帥昭民卻很清楚騰蛇指的是誰。這也說明為什么騰蛇對費奇的態(tài)度那么極端,既溫柔保護(hù)又冷淡殘酷。
原因他倒是沒有興趣,又不能把他從困境里解救出來。
“對上饕餮嗎?”騰蛇又灌了一杯酒,哈哈笑得高大身軀抖動?!安?,他不會成功,除非我作弊?!?/p>
“你盡量做,我沒有意見,瑟也肯定不會有意見?!北M管娑羅強(qiáng)調(diào)見證人必須公正,但沒有誰會不為了自己,這種規(guī)則看似公平實際上完全沒有道理。
應(yīng)該公正的見證人是競賽者雙方各字最親密的人,誰會保持中立?帥昭民真的很想把制定這些無聊規(guī)則的老骨頭從墓里挖出來鞭尸!
“但是我不想。”紅棕色的眼眸瞇著,豐潤的唇又是那抹惡意的笑,帥昭民的太陽穴猛地跳動了下。
“因為我會放棄嗎?”
“不,因為你的好友會先有動作,我何必跟娑羅、饕餮正面對上?”哈哈大笑,騰蛇伸手矯健地跳起身,躲開帥昭民揮過來的一拳,冰塊在酒杯里碰撞的聲音刺耳的讓人更厭煩。
“騰蛇?布列尼!你設(shè)計瑟!”怒吼,帥昭民沒有跳起來,直接往騰蛇的腰撲撞過去。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關(guān)系,還是沒料到他會這么憤怒,騰蛇不穩(wěn)地被撲倒,酒液灑了一身。
拳頭狠狠地落在那張被大胡子遮去一半的臉上,發(fā)狂似的力道讓鮮血很快飛濺開來。騰蛇卻不閃,反而笑得更快意,被壓倒的身軀笑得抖動。
酒精、尼古丁與鮮血的味道,野蠻的讓帥昭民抓不回理智,憤怒直接掌控他壓抑到極限的心智。
男人很獸性,非常獸性。
“你他媽的為什么要拖瑟下水!”拳頭很痛,在痛毆發(fā)泄的過程,他的手也腫脹破皮,特別是最后一拳揮在騰蛇嘴上,堅硬的牙齒狠狠地翻開他一塊皮肉。
揪著男人衣領(lǐng)死命搖晃,帥昭民可以忍受自己被整,一筆一筆記下來總會討回來!可是因為他牽連到好友,這已經(jīng)超越他的忍受極限。
“因為他喜歡你?!蓖鲁鲆豢诨熘r血的唾沫,幽暗中看不清楚騰蛇的臉有多慘,卻掩飾不去紅棕眼瞳里的精光,陰狠的就跟條蛇一樣。
他還是笑著,任由帥昭民吼叫搖晃,手摸過的煙盒抽出一根,咬上唇間。
“關(guān)你屁事!”一把抽走煙捏碎,帥昭民把臉貼在騰蛇眼前,瞇起黑眸?!瓣P(guān)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