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遙沒說話了。
“我又不是死的?!焙R蚩此俏哪樱弥父鼓ǖ翎b眼尾的水光,說:“這個項目有多重要多難得你比我明白,不要因為嘉行而有后顧之憂,仗我都能打,還帶不好一個孩子嗎?”
岑遙沒忍住笑,海因湊過去和他接吻,在Omega埋在他頸間喘息時海因關(guān)上了燈,黑暗中岑遙黑亮的眼睛泛著水光,呼吸潮濕而潤。他被Alpha在暗夜里幽藍(lán)的眼眸看得有些難耐,那種眼神居高臨下,極具掌控力,岑遙卻沒有任何不適,他抱住了海因的脖頸,試探又緩慢地去親吻海因。
海因笑了下,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么,岑遙一愣,隨后垂下了眼睫,泛著粉的指尖顫抖著撩起了自己的睡衣。
五月十日,洛茲頒獎典禮,岑遙憑借G18天樞項目獲得那一屆的最高工程科技獎,成為了洛茲成立百年來最年輕的獲獎?wù)摺?/p>
那一個晚上注定難忘,也注定不平凡,當(dāng)主持人展開密函念出岑遙的名字時整個禮堂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岑遙在海因帶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掌的托舉中起身,走向了頒獎臺。
星光璀璨,巨大的屏幕開始介紹G18天樞項目,岑遙站上了頒獎臺,鮮紅的玫瑰花束將獎臺簇?fù)恚b從容地理了理麥克,目光緩慢地略過全場,開口說:“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就是在我領(lǐng)獎時背后大熒屏用詠嘆調(diào)的語氣介紹我的成就。”
臺下發(fā)出哄笑,岑遙說:“我真的很怕這種宏大而主旋律的贊嘆,但是為了洛茲獎,忍受一會兒也沒什么問題。”
笑意再次掀起高潮,岑遙笑著看了下獎杯,說:“這個獎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我十歲那年在我父親北原蒼介的書房,那時我就想,不就是不小心打碎一個獎杯嗎?兇我做什么?我十年后給你捧回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不就行了?”
笑聲持續(xù)擴(kuò)大,像是快樂的海浪,臺下甚至響起了口哨聲。
“好吧,氣氛達(dá)到了,好歹要說點正經(jīng)的?!贬b的笑意緩緩隱了下去,他十分認(rèn)真地說:“這個獎,并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站在這里,只是作為我團(tuán)隊的代表?!?/p>
“G18的誕生,耗費了將近五年,第一臺G18系統(tǒng)的機(jī)甲是懸光,懸光誕生的那一天,我聽見岑教授說,費了兩年力,造出個巨大的破銅爛鐵。”岑遙望向臺下某處,眉眼彎了彎,“機(jī)甲的功能就是被使用,無法使用他就失去了意義,而我無比地感謝懸光的主人,他的出現(xiàn),幾乎肯定了我所有的價值?!?/p>
臺下懸光的主人微笑,眾人了然的笑聲再次響起。
“都說時勢造英雄,我認(rèn)可這句話,我甚至可以說,我拿到洛茲獎是有運氣成分的,我足夠幸運,一路上遇到了太多的良師益友,遇到了無數(shù)無條件支持我的同伴,G18正是在這些人的推動下,才終將產(chǎn)生?!毙枪庹找卺b身上,使得他好像連頭發(fā)絲都在發(fā)著光,Omega如此明亮耀眼,他笑了下,說:“而漫長的科研生涯里,我被命運無聲地推向了浪潮頂端,在浪潮頂端,我遇到了海因·若曼。”
全場安靜了下來,燈光打向了臺下一身軍裝坐著的海因·若曼,鏡頭在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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