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彼曇舻拖聛?

。

“前天我就想說，我是沒那么心寬。但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還為別人難過?！彼凉駶櫟难劢?，“你難過，在我這兒是要加倍的你知道嗎？”

冬旭睜開眼，眼睛卻是空洞：“我就是不想你難受。所以我一直躲他、推開他、不在意他。我對他說了很多傷人的話。最后我讓他生氣，也讓你生氣，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他。如果，我不跟你們認(rèn)識”

陸泊摸上她耳垂，打斷她：“那怎么辦？認(rèn)都認(rèn)識了，做也做過了?！?

“以后別不吃飯了?！彼蝗惶稍谒壬?，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他閉上眼。經(jīng)過這一切，他累了，心口很酸，他接受了。

“去見他?！?

“你幫我跟他帶一句話?！?

“操你媽?！?

冬旭死死抱著陸泊，懸在眼眶的淚忽地流出來，因?yàn)槿酥g這段怎么掰都掰不斷的感情里的糾結(jié)與痛苦。

他又開始低聲安慰她別哭，哭什么，有兩個帥氣老公還哭，以后床上才有得你哭，我跟你說你別被他金玉在外那樣子騙了，他花樣多，能做很久，你跟他他聲音微微哽咽起來。別哭了啊，再哭我也要哭了。

晚上八點(diǎn)，微風(fēng)陣陣，冬旭提著滿當(dāng)當(dāng)?shù)墓@，走出電梯。

這是一家私人醫(yī)院。她穿過走廊，看有的病房裝修得像舒適的酒店房間，電視、沙發(fā)應(yīng)有盡有。走著走著，盡頭的一間病房快到了。

她的步子不經(jīng)慢了，心跳加快。

程錦躺在床，病床的上半身升起。他看窗外天色暗下來，有腳步聲在響。

他輕輕轉(zhuǎn)頭，看見門口的她了。

醫(yī)院的病號服是專門設(shè)計(jì)的藍(lán)白條紋襯衫，更顯得他外表整潔、氣質(zhì)清雅。

她看他正看向她，在他目光中，在他姿態(tài)中，有歲月積淀下來的貴氣與淡定，散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動人力量，她的手指和腳趾緩緩抓緊。

程錦只是輕輕看了她一眼，散漫收回，繼續(xù)看書。

他沒讓她出去，舉手投足有著家里訓(xùn)練有素的禮貌。他讓她坐，一邊不慌不忙地翻著書頁。

用客氣的柔聲：“坐這兒吧。”

冬旭緊了緊手，她放下果籃，坐下：“你怎么樣了？”

他停下翻書，輕扶眼鏡。“挺好的。”

冬旭噤了聲，被他這么疏離的態(tài)度弄得有點(diǎn)找不到話。她看了看墻上的影子，重重掐了下手背。疼痛讓她緩了下來。

她慢慢地：“那個瘋女人，她是”

他一下把書闔上，溫柔地看向她：“你來這兒干什么？”

她噎住了話，半久，她咬了咬唇：“來看看你。”

他靜了一下，將書放在床邊：“不是討厭我嗎？”

“我沒有討厭你。”她聲音低不可聞，“那個，謝謝你幫”

“那看完了嗎？”

“什么？”

“替陸泊看望我，你盡到責(zé)任了，謝我也收到了，回去吧。”

頓了很久，她才低低地說：“…這不是責(zé)任?！?

他小小閉了閉眼，眼睫垂下，又翻了一頁：“好吧?！?

她突然啞聲問：“你想要什么？”

程錦終于緩緩抬眼看向她，默不作聲。

冬旭只是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讓他別這樣冷冷陌生地對自己。他氣到極點(diǎn)的這樣子令她害怕。

她十根手指絞在一起：“怎么做，才能讓你不生氣？”

他靜了很久。

程錦取下眼鏡：“你覺得我想要什么？”

好熟悉的話，陸泊也曾說過。想要什么，一個男人想要什么。冬旭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是不是這種意思。

冬旭猶豫地：”我不知道…”

她慢慢看向地面，手指更加用力地絞著，她在想。

程錦收回目光，又戴上眼鏡看書。

手指翻過一頁后：“想好了嗎？”

默默很久，冬旭才抬起頭。

她忽然移動了椅子，移他很近。

她將手放在床沿，手幾伸幾縮，抿著唇，最終慢慢伸進(jìn)他被里，再往里伸，一下蓋在他溫軟的胯中間。他器官的熱量，她手指的纖柔，隔著一條薄薄褲子，互相穿過神經(jīng)傳給他們。

她面部發(fā)熱，把睫毛垂下。他沒有表情，面上淡得像沒有一絲水紋的水面，讓人看不透水下是否波濤滾滾。

過了一會兒，他只有眼皮動了動。

慢慢，她無辜地看向他：“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