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門關(guān)上時(shí)，冬旭才將攪在一起的十指放下。

放了公文包，程錦讓她隨便坐。她選了沙發(fā)。

慢騰騰坐下后，她見他邊往廚房去，邊接起電話，聲音越來越遠(yuǎn)：“好，我會(huì)盡快處理尾部危險(xiǎn)…”

冬旭垂眼看地，又開始有些緊張。

時(shí)間一走，等她抬起眼，程錦已正站面前，握一杯白開遞來，禮貌溫和。

“冷過了。”

手腕揮動(dòng)時(shí)，男性香味漸漸鉆進(jìn)她鼻腔。

前調(diào)典雅。

剛下班，他衣服還沒換。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紐扣扣緊，卻并不顯得他冰冷。許是天生溫雅，脾氣隱忍，那副眼鏡也給他修飾了不少潤物細(xì)無聲的特質(zhì)。

不知為什么，他站她很近，冬旭卻覺得他遙遠(yuǎn)。

她沒有接過水，漸漸地：“為什么要把項(xiàng)鏈給他？”

程錦慢慢收回手，握杯的骨節(jié)清晰，皮薄膚白，小拇指雅得微翹。

他喝了一口，不像喝水，更像是飲茶。

淡著：“你忘了帶走，我給你男朋友有什么不對嗎？”

冬旭知道與他對峙會(huì)有多難，但沒想這么難。

要哽咽好幾聲才能張口：“你知道…會(huì)引起誤會(huì)?！?

“什么誤會(huì)？”

她靜了一會(huì)兒，“我們沒有發(fā)生什么?！?

他盯著她：“所以我讓他不要多想?！?

他突然向她走近一步，低聲地：“我是說清了的，你在怪我？為什么要怪我？”

冬旭一下坐直了身。他不動(dòng)聲色地看她，目光里柔性氣息暗涌，柔得詭譎。

她漸漸收緊了呼吸。

小聲地：“你明明可以給我，你明明知道，他在意我跟你有聯(lián)系?！?

他寂靜了，雙眼微耷，水杯被他輕輕晃動(dòng)。

冬旭站起：“…為什么要這樣？”

明柔光線下，照出他雨中雪松般的清冽感，眉眼流轉(zhuǎn)，又有書香世家的雅貴氣。

他輕輕反問：“你不知道為什么？”

兩分鐘后，冬旭才說：“你這是…破壞?！?

聽見后，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