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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刀切入簾縫,程錦先睜開眼。
最先感覺疼的是膝蓋,昨晚用某個姿勢蹭地太久,皮肉嚴重擦傷,起了血痂。
陸泊晚一步醒。
先茫然,漸漸才聚焦了神,隨之昨晚的事鋪天蓋地涌入腦中。
靡亂得他瞬間又閉上眼,小臂遮住眼皮。
清醒時,陸泊四周早空無一人。
若不是地上的亂衣服、裝精液的套子,以及身上深深淺淺的紅跡,他以為昨晚是夢。
晚醒是意料之中。
冬旭睡著后,他沒睡著,程錦也是,都去陽臺抽煙想事,過了較久,程錦先睡他才睡著。
但她是什么做的?
木頭?不累不酸的?
陸泊拿開了手臂,看向窗外,光刺向雙眼。
叁人昨晚做了很久,地點多花樣多,她被折成那種姿勢,還有力氣先走。
還是有什么特在意的非去不可?
他慢慢拿過手機,打開釘釘,點開了工作臺。
九點——釘釘上,這是她卡點打卡的考勤記錄。
陸泊靜靜看了很久,如鈍刀磨心,實在佩服。
準(zhǔn)點上班比跟他們上了床還重要?
*
坐下工位,冬旭才將強攢的忍勁兒一下松開。
她側(cè)了臉撲在桌上,打了長長的瞌睡,緩和著身體內(nèi)慢慢細細的不適感。
腰酸,因為被他們久握太緊。
腿側(cè)酸,因為長時間大大張開。
張張嘴,聲音也有點嘶啞,喉腔微痛。
坐下來后,現(xiàn)在好困。
先走一步,一是遲到會扣全勤獎,二是不想叁人面對面。
不知該說什么,所以才暫時回避。
冬旭望著桌上的銅錢草,咽了咽喉,她是個連自慰都極少有過的人,一向不太放得開的她生出羞恥。
太刺激人了。
不是一個,是兩個人,同時兩個男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還是她的熟人。
可她沒有推開。她沒有。
不想被別人打探她的昨天,還是跟公司副總。冬旭故作自然得就像平常。
然而陳吉月還是發(fā)現(xiàn)了。
看向她:“脖子怎么了?”
頸上的痕跡紅得很密,令人浮想聯(lián)翩。
冬旭只能扯謊:“親戚小孩兒掐的?!?
陳吉月:“小孩兒要不乖,就該教訓(xùn)。”
冬旭窘迫地:“教訓(xùn)過了。”
回頭后,陳吉月整理資料,對她吩咐了別的:“下午五點有會要開,抓緊把工作做了?!?
冬旭點了頭。
幾分鐘后,她抽了時間去廁所,在脖處撲蓋了幾層遮瑕粉底液,看遮好了,才松下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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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后,冬旭去陽臺觀景散心。
頭頂陰沉的烏云天,像要下雨的樣子。
烏云聚散不定,她仰看著,只有兩件事縈繞:她跟他們上床了、欠錢還沒還。
慢慢有人過來,腳步聲輕緩。
冬旭沒注意,直到一陣說話聲傳來。
“今天居然遲到了,這還是今年第一次?!?
何靚夾著煙,晃了晃。
看向他,眼里打趣:“昨晚去快樂了?”
男人的聲音緩而沉:“熬夜做招商策劃,是挺快樂?!?
何靚就笑:“小泊總,個人情況藏真深啊?!?
看著他頸上的抓痕,又低聲問:“公司的還是外面的?”
陸泊:“沒有誰?!?
何靚笑著重復(fù):“沒有誰…”
冬旭耷低眼,心像被貓撓了一下,隱隱發(fā)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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