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朗側過臉來掃他一眼,瞥見他露在頭發(fā)外的兩只紅耳朵,不由得笑出聲來,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叫他道:“小羊,也幫我把牙膏擠一下。”
楊卷背對著他點了點頭,伸手去洗臉臺上方拿他的牙刷。
賀朗放完水出來,兩人并排站在鏡子前刷牙。楊卷牙刷上的牙膏擠太多,很快就刷得滿嘴巴都是泡沫。他從鏡子里看見后,眼底浮起明顯的笑意來,伸出指腹按在他的嘴角,替他擦掉溢出來的牙膏泡沫。
楊卷連忙去馬桶邊漱口,將自己的嘴巴洗干凈,然后回來脫掉眼鏡,低下頭洗臉。賀朗漱完口回來,楊卷已經(jīng)洗完了臉,臉上還殘留有沒擦干凈的水珠。
賀朗順勢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將他臉上的水珠蹭掉,余光瞥見他的鼻梁上也沾了水珠,又用自己的嘴巴去貼他的鼻梁。
中途嫌他鼻梁上的眼鏡擋在中間很礙事,賀朗不滿地伸手將他的眼鏡抬高,然后才在他的鼻梁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親完以后,賀朗撤回手低頭洗臉,楊卷伸手將自己的眼鏡扶好,站在旁邊等他。賀朗洗完了臉,還要刮下巴邊冒出來的胡茬。
他打開柜門拿剃須水,另一只手趁勢在楊卷光潔的下巴上摸了摸,隨即沖他挑起眉來。
品出他神情里的戲謔意味,楊卷板著臉往衛(wèi)生間外走。
沒往外走出幾步,就被賀朗從身后攔腰拽了回來,轉身的功夫就被對方抱上了洗臉臺,手中同時被塞入賀朗的剃須刀。
賀朗站在他面前抬起下巴,笑意盎然地望著他道:“幫我刮了再走?!?/p>
楊卷垂下頭來,神色認真地替他刮下巴上的胡茬。刮完以后,賀朗洗完下巴回來,習慣性地就要抓著他的手往自己下巴上摸。
而這期間內,賀朗的手就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上了他的后背。他按著楊卷的背脊,咬住楊卷的嘴唇開始吻他。
楊卷按在他下巴邊的手滑落下來,撐在賀朗的肩頭。他慢慢閉上眼睛,也開始嘗試著去回應賀朗。
在這之后的每一天里,這樣稀松平常的流程,幾乎成了他們每天早晨起床后雷打不動的日常。
賀朗搬到主臥和他一起睡,床上的枕頭從單人變成雙人,衣柜里的衣服也越來越多。兩人會買很多情侶款,楊卷穿錯他的衣服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時候,賀朗還會故意拿自己的衣服給他穿。
跨年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賀朗本學期已經(jīng)結課,楊卷也留在家里看書,沒有去學校。兩人窩在有暖空調的房子里溫存。
楊卷抱著電腦研讀文獻的時候,賀朗在電腦上敲了一封言簡意賅的感謝信,托老四轉發(fā)給廖長安。后者收到那封沒頭沒腦的感謝信,心中只覺得莫名其妙,當即就對著窗外的暴雨罵了句神經(jīng)病。
賀朗轉頭登上游戲,找初戀選我我超甜私要了地址,說回頭把小風扇寄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