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延是被盛池抱回家的。
他的手摟住盛池的后頸,整個人沒骨頭似的掛在盛池身上,臀部被兩手托住,埋在盛池胸前的臉蛋紅撲撲的,尤其是那兩片嘴唇格外嫣紅,連唇珠也微微腫脹。
明顯是不知道被人含吃進(jìn)嘴里,啃咬過多少次。
尹延腦袋還有些暈,緩了半天沒緩過來。
在車?yán)?,滅頂般的刺激讓他神?jīng)都有些麻了。
到家后,盛池直接抱著人回到房間,將人放進(jìn)了柔軟的被窩里。
他坐在床沿,傾低身,親昵地用手撥了撥尹延額頭汗?jié)竦念^發(fā),看著他被冷風(fēng)吹得干燥發(fā)紅的唇瓣,笑著問:“要不要喝水?”
尹延眸光水潤迷離,顯然是在車?yán)锉慌绞娣耍藭r(shí)神情乖順的不像話。
他伸出舌頭,潤了潤干燥的唇,唇色瀲滟起來。
盛池眸色一暗,無知無覺的舉動被他做得單純而色·情。
尹延也感覺到渴,張了張嘴:“要?!?/p>
盛池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尖,聲線溫?。骸暗任?。”
尹延乖乖點(diǎn)頭。
很快,盛池倒了杯水上來。
尹延想要坐起來,卻被按住肩膀。
下一秒,盛池坐下,端起水杯,仰頭喝了一口,而后俯下身嘴對嘴地喂他。
尹延眼睛無意識睜大,輕哼一聲,然后不肖須臾,眼神微微渙散,燙著臉從對方口里小口小口地汲取,混著對方的唾液一起吞咽下去。
喝完半杯水,尹延臉已經(jīng)紅透了,雙手緊抓住盛池的衣服,后頸被手掌捏住,被迫的仰起下巴,就著喝完水后,和人濕吻。
房間里氣氛黏膩。
玻璃水杯安靜地放在床頭柜上,燈光照下,折射出一抹格外瑩亮的光。
“還要不要繼續(xù)?”盛池一邊吻弄著尹延的耳側(cè)一邊問,聲線和平日的清冷自持全然不一樣:“寶貝?!?/p>
尹延側(cè)著頭,微瞇著眼,睫毛顫顫,直白的詢問讓他心跳加速,再加上溫?zé)釟庀娫诙?,腦子又逐漸開始混沌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今晚像發(fā)了高燒的病人,體溫隨時(shí)都居高不下,熱得快要炸開了。
先前在車?yán)锉慌漠嬅?,再一次擠入腦海中。
那已經(jīng)是尹延從未有過的感受,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拋到了柔軟云層里,懸浮在萬米高空,緊張得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成一根弦,就在他以為要斷裂了,一股令人顫栗的電流忽然竄入骨頭縫里,激得自己渾身酥軟。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股陌生又刺激的感覺都讓尹延忍不住抱緊胳膊。
而且……他還不小心把盛池的手弄臟了。
好丟臉。
沒聽見聲音,盛池稍稍起身,雙手撐在他兩側(cè),直直看著他。因?yàn)闈裎翘玫年P(guān)系,唇色沾染著水光,異常紅潤,深邃的眉眼間積著濃濃的,不加掩飾的情·欲。
像要將人吞噬掉一般。
他們氣息交纏,目光如串在一條線上的珠子,誰也沒舍得移開。
“繼續(xù)嗎?”盛池的聲音落下來。
尹延盯著那雙眼,喃喃道:“……我會把你手弄臟的?!?/p>
盛池一愣,沒料到會聽到這個理由,彎起唇,單手撫住他的臉,掌心感受到面頰肌膚的細(xì)嫩,愛不釋手地揉了揉,輕聲:“沒關(guān)系。下面不用手“疼”你了。”
聲色溫潤,仿佛在問最普通平常的話。
他湊近,盯著那雙眼睛,氣息微重:“用其他的“疼”你好不好?”
尹延氣息屏住,從盛池眼里交纏的欲·望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
轟的一聲,尹延胸腔像爆炸了似的。
他眼眸睜大,整個人又羞又驚,慢慢且不露神色地將被褥拉起來,蓋在頭頂。
盛池見人要躲,手直接從被褥邊沿伸進(jìn)去,抓住人胳膊,輕而易舉將人拖出來。
尹延沒料到這招,驚呼一聲,一點(diǎn)防備沒有就從被褥里揪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像被揪住一只小兔子,直接擰到了外面。此刻尹延才清楚認(rèn)知到自己和盛池的力量差距。
“小壞蛋?!笔⒊赜昧Π讶死υ趹牙?,低頭貼在他耳邊,啞聲:“怎么在車?yán)锪玫媚敲雌饎艃海貋砭椭蓝懔???/p>
說話間,尹延感覺耳朵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渾身不受控地一抖,可憐道:“我,沒有?!?/p>
“沒有?”盛池挑眉:“那是誰說要我今晚疼他的。”
被褥積在兩人中間,盛池嫌礙事地伸手扯開。
隨后,伸手托住尹延的臉,迫使對方抬起頭。
盛池:“嗯?”
尹延羞得不敢睜眼,睫毛顫微微的,臉頰到脖頸通紅一片。
盛池感覺到人在他懷里因?yàn)楹ε露l(fā)顫。
一想到之前在石階上磕絆了下腿都怕疼的人,心一下就軟了,用指腹摩挲了泛紅眼尾:“乖,別怕?!?/p>
聞言,尹延雙手稍顯緊張地抓住盛池的衣服,連忙搖頭,嘴硬道:“沒怕?!?/p>
盛池手一頓,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沉沉的眼低帶著無聲的壓迫感。
幾秒后,尹延抿了抿嘴,小聲道:“就,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p>
他心里的確未做好準(zhǔn)備。
在車?yán)锏臅r(shí)候,盛池的那個錄音舉動里包含的愛意如潮水向自己涌來,在那一瞬間直接淹沒了他,沖擊到了他的理智。
那一刻,他只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給盛池。
但盛池什么都不缺,是本身就位于在金字塔尖的人。
所以好像能給盛池的——除了自己,就在沒有其他拿到出手的了。
結(jié)果等真正到了這個時(shí)候,卻又有些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