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并不好磨尖吧,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傅小瑤看著唐警官。
唐警官點頭,“是的,段時間內(nèi)不可能,但如果有幾天時間呢?戚東銘死后,我特地去監(jiān)獄那邊走了一趟,據(jù)了解,戚東銘每天都會在廁所呆半個小時,我想,也許就是那半個小時,讓他可以磨?!?
傅小瑤握緊手心,“每天在廁所呆半個小時,這明顯有問題,難道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唐警官苦笑,“戚東銘身患癌癥,他每天都會發(fā)病,發(fā)病的時候渾身都疼,時小姐,你也知道,監(jiān)獄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他第一次在監(jiān)獄里發(fā)病的時候,其他人嫌他吵,才把他趕到廁所的。“
“......”傅小瑤沉默了。
唐警官又道:“也許就是第一次被趕到廁所,他發(fā)現(xiàn)牙刷可以磨尖,然后每次發(fā)病的時候,就主動去廁所,既可以不讓監(jiān)獄里其他人欺負(fù),又可以不讓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確是個很聰明的人?!?
“這么說來,戚東銘一開始就有自殺的想法?”陸寒川開口。
唐警官揉了揉眉心,“應(yīng)該是的,至于理由,我有兩點?!?
“哪兩點?”傅小瑤問。
“第一點就是,癌癥太痛苦了,又沒有治療,每天的痛苦,折磨的他精神崩潰,他又上了年紀(jì),所以撐不過去了,至于第二天,就是戚雅,戚雅是他女兒,被判處死刑,女兒死了,父親心灰意冷,也會產(chǎn)生自殺的念頭。”
唐警官每說一個理由,就會豎起一個手指。
看著他豎起的兩根手指,傅小瑤嘲諷一笑,“也許唐警官你說的是對的,他還真是愛戚雅這個女兒呢?!?
陸寒川捏了捏她的手,“你有我愛?!?
“滾!”傅小瑤白他一眼。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員突然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道:“唐警官,監(jiān)獄那邊整理戚東銘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
“信?”唐警官驚訝,“給誰的?”
“是給一個叫戚明珠的女人的,不過我查了一下,系統(tǒng)里并沒有戚明珠這個人?!蹦贻p警員看著信封上的收件人說。
傅小瑤一下子站了起來,“是我。”
“嗯?”唐警官看她。
傅小瑤咬著蠢,“我就是戚明珠?!?
陸寒川疑惑,“你什么時候又換了一個名字了?”
“這是戚東銘給我取的名字,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上次我跟戚東銘見面的時候,他告訴我的。”傅小瑤回答。
“原來如此?!碧凭冱c點頭,從警員手里接過信,然后轉(zhuǎn)手給傅小瑤,“既然是給時小姐的,那時小姐就拿著吧,不過我希望時小姐您當(dāng)場打開,因為這是監(jiān)獄出來的,所以我們警局這邊,也要知曉內(nèi)容。”
“可以?!备敌‖幫饬?。
然后,她就在兩人的注視下,拆開了信封,從里面拿出了信紙看了起來。
看完后,她垂下眼皮,拿著信紙的手又開始顫抖了,甚至還發(fā)出了小聲的抽泣聲。
陸寒川見狀,連忙將信從她手上拿了過來,唐警官站在他身后,跟他一起查看。
這是一封懺悔信,是戚東銘寫給傅小瑤的。
上面大致的內(nèi)容就是戚東銘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的母親,所以決定下去找她的母親,希望她母親能夠原諒他。
“原來我們都猜錯了,戚東銘自殺不是因為病痛,也不是因為戚雅,而是為了時小姐的母親啊?!碧凭倏赐晷?,唏噓的感慨道。
傅小瑤冷笑,“可笑至極,我媽活著的時候,他不乞求我媽的原諒,還跟小三一起害死了我媽,現(xiàn)在老了就想下去找我媽求原諒,也太可笑了?!?
陸寒川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出聲安慰她,只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太過激動,畢竟她身體不好。
“這封信時小姐可以交給我嗎?我要拿去登記?!碧凭僭儐枴?
傅小瑤沒有考慮,直接同意了。
唐警官拿著信出去了。
陸寒川看著傅小瑤,“那戚東銘的尸體,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