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明天就做這幾樣菜?!彼我虘?yīng)了下來。
陸寒川沒有說話了,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差點忘了?!彼我毯鋈挥值溃骸跋壬?,戚雅醒了?!?
“醒了?”陸寒川眼睛瞇起。
宋姨回答,“是,剛剛我給你收拾好房間出來,經(jīng)過戚雅房間門外的時候,聽到了動靜,應(yīng)該是醒了。”
“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标懞ㄕf罷,起身朝樓上走去。
來到戚雅房門外,陸寒川也沒有敲門,直接擰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戚雅正坐在床上,膝蓋曲起,兩條手臂將腦袋抱住,似乎在躲避什么害怕的東西一樣,連他進來了也沒有察覺。
陸寒川看著這樣的戚雅,表情沒有變化,還是那么冷淡。
他走到床邊停下,微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知道快遞是誰寄來的是吧?”
宋姨當(dāng)時說戚雅昏迷前嘴里就在喊著‘她回來了’。
他雖然不知道戚雅口中的‘她’指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但他清楚,戚雅一定知道是誰。
聽見陸寒川的問話,戚雅身子縮了一下,抬起向他看來,但又很快將頭低了回去,“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陸寒川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強硬的抬起來,“看著我,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戚雅眼神閃爍的回道。
她怎么能說呢。
她怎么能說寄快遞的人是傅小瑤呢。
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看出戚雅在撒謊,陸寒川并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感到憤怒。
因為他就料到她會這么做了。
“是么,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讓人去查,等我查到你到底做了什么后,你......”
“不能查!”戚雅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抓住陸寒川的胳膊,狠狠用力,指甲都快要透過他胳膊上的衣服刺進他的肉里了。
她瞪著兩只猩紅的眼睛,面目猙獰的道:“你不能查,寒川你不許查!”
不能查,也不許查,所以是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吧。
陸寒川陰冷著俊臉將胳膊抽出來,“你真的殺人了?”
雖然人沒死,但她的確做了殺人的事。
戚雅瞳孔驟然一縮,臉色雪白的否認,“沒有,我沒有殺她。”
“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陸寒川語氣加重。
戚雅縮了縮脖子,“我沒有撒謊,她還活著,她說了,她回來了,那她就沒死,她沒死我就不算殺人!”
沒死就不算殺人?
這算什么說法?
照她這么說,那監(jiān)獄里豈不是有一半的人都沒有殺人?
“冥頑不明?!标懞▍拹旱目粗菅?,“說,你要殺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沒有!”戚雅情緒激烈的大吼,“我都說了我不算是殺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她絕對不能將傅小瑤說出來。
萬一她說出快遞是傅小瑤寄來的,他聽到這個名字,記憶恢復(fù)了怎么辦?
老天為什么要這么不公平,為什么要讓傅小瑤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她當(dāng)初明明都做的那么萬無一失了,可傅小瑤那個女人還是逃過一劫活了下來,現(xiàn)在還回來了,回來找她報仇來了。
為什么,為什么傅小瑤就是那么命大,怎么都死不了!
越想戚雅內(nèi)心就越難以接受,各種妒忌跟恨意全都涌了上來,讓她的面目變得更加扭曲,更加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