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瑤迷起眼睛,“是戚雅!你劉師兄的雇主是戚雅?!?
“沒錯,是她?!鄙鬯灸挈c頭,隨即上前,一把抓住穆醫(yī)生的白大褂,把人給提了起來,“師兄,你快告訴我們,你當(dāng)時有沒有問劉師兄到底接了什么樣的委托?”
“你先放手,你放手我就跟你說?!蹦箩t(yī)生不悅的瞪著他。
邵司年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些激動了,連忙把人松開。
穆醫(yī)生一邊不滿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臭著臉回道:“問了,他說她雇主的丈夫?qū)η捌薷星楹苌?,但因為意外失憶忘了前妻,他雇主?dān)心她丈夫會在某一天把前妻想起來,就讓他每隔一段時間,給她丈夫催眠,讓他丈夫想不起來前妻?!?
“什么?”邵司年震驚。
傅小瑤咬住了下唇,雖然沒有說話,但內(nèi)心也是跌宕起伏的。
原來這里面,還有這樣的曲折嗎?
“說起來,最開始找上老劉的,并不是老劉的雇主,而是雇主的丈夫的特助,聽老劉說,雇主的丈夫因為長時間失眠做惡夢,他特助打聽之下才找到老劉,畢竟老劉在心理學(xué)跟催眠學(xué)方面的確很有能力?!?
“然后呢?”傅小瑤問的很迫切。
邵司年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然后雇主的丈夫經(jīng)過老劉的治療,失眠做惡夢的情況好轉(zhuǎn)了,但卻沒有徹底治愈,需要定期做心理治療,所以后來雇主就找到老劉,用五百萬的買通了老劉,讓老劉在給雇主做定期治療的時候,催眠雇主丈夫。”
“難怪!”邵司年一拳錘在穆醫(yī)生的辦公桌上,“我就奇怪寒川為什么一直沒有恢復(fù)記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傅小瑤沒有說話,但眼底的冷意卻在若隱若現(xiàn)。
戚雅真是好手段啊。
讓陸寒川記不起她,然后戚雅就可以一直坐穩(wěn)陸太太這個位置了。
“師兄,劉師兄還在c市嗎?”邵司年問。
穆醫(yī)生嫌棄的看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最后一次跟他見面也是兩年前了,你自己去問他啊。”
聞言,邵司年就知道穆醫(yī)生靠不住了,他把目光轉(zhuǎn)向傅小瑤,“小瑤,你覺得這件事情怎么做?”
“把那個劉醫(yī)生控制起來,他被戚雅買通,私自給陸寒川催眠,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這種人,可以說完全沒有醫(yī)德,不能讓他在外面逍遙自在,另外,你說劉醫(yī)生親自指認(rèn)戚雅買通了他給陸寒川催眠,陸寒川會怎么對付戚雅?”傅小瑤笑著看他。
邵司年沉默了一下回道:“他不會放過戚雅?!?
“不一定?!蹦箩t(yī)生突然來了一句。
邵司年跟傅小瑤雙雙看向他。
“師兄,你什么意思?”
“你兩傻嗎?”穆醫(yī)生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兩人,“你們能想到的問題,老劉的雇主早就想到了,老劉跟我說過,他雇主還讓他給她丈夫下精神暗示,那個精神暗示就是無論她做了什么,她丈夫都不能狠下心對她如何,所以啊......”
穆醫(yī)生擺擺手指,“就算最后老劉雇主的丈夫,知道了老劉雇主做的事,也不會真的要老劉雇主付出什么代價,最多只會小懲大誡,這就是精神暗示的厲害之處,而精神暗示也是心理學(xué)上的禁忌,一般沒有官方的批文,是不能對任何人使用的?!?
“可劉師兄用了不是嗎?”邵司年緊握拳頭。
傅小瑤內(nèi)心凌亂的很。
她在想,要不是今晚來了穆醫(yī)生這里,她還不知道這些內(nèi)幕。
陸寒川的精神跟記憶,居然一直被人為影響著!
而且影響的這么深,哪怕戚雅做了什么,他也沒有辦法對戚雅下狠手,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