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可以!”時墨點頭。
傅小瑤抿著蒼白的他嘴唇,“我承認,我有些意動了,可是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
“為什么?”時墨有些不理解了。
是他許諾的這些不夠嗎?
許是察覺到了時墨心里的想法,傅小瑤苦笑著說:“慈祥的祖母,和藹的父母,溫柔的哥哥,這些是很好,可是這些都不屬于我,都是時瑤,她雖然已經(jīng)死了,可如果我成了她,我會感覺我是在鳩占鵲巢,搶了本該是她的一切。”
“你是這么想的嗎?”時墨笑了,“如果你是故意想搶這些,并且被你搶成功了,那才是鳩占鵲巢,可是這些是我們想給你的,所以你就不是鳩占鵲巢,而是我們想把你帶進我們的世界,明白嗎?”
傅小瑤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內(nèi)心好不容易才重新堅守起來的防線,這下又有裂縫了。
她咬咬牙,“你們想讓我當(dāng)時瑤,無非是因為我有這張臉,可現(xiàn)在我的臉已經(jīng)毀了,我就沒有安撫祖母,安撫你父母的作用了,所以......”
“祖母那里先不說,就說我母親,她知道你的臉受傷了,是我告訴她的,她很心疼你,你跟瑤瑤本來就長得像,瑤瑤已經(jīng)沒了,她不希望有一個跟瑤瑤相似的女孩子也沒了,所以你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睍r墨又把傅小瑤的話給堵了回去。
傅小瑤還在為自己爭取,為自己做最后的拒絕,“可是我有腎病,就算我成了時瑤,我也活不了幾年,你明白嗎?”
“我把你的病情資料發(fā)給了我父親,我父親已經(jīng)為你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我本想過段時間跟你說,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你既然都提到了,那我也干脆不瞞你了?!睍r墨微笑。
“你......你們......”傅小瑤這下完全沒轍了。
她想一個拒絕的理由,他就已經(jīng)有了駁回的理由。
這樣她還怎么拒絕?
而且更讓她驚訝萬分的是,他們居然已經(jīng)為她找到了腎源,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們?yōu)樗龅竭@般地步!
傅小瑤鼻尖發(fā)酸,聲音都哽咽了,以至于一開口,聲音更加難聽,“你們沒必要這樣的,我對你們來說,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你們真的不用這樣的......”
“因為你是老天送給我們的第二個瑤瑤。”時墨說。
他這一句話,直接將傅小瑤心底的防線徹底摧毀,哭了起來。
時墨笑著上前,將她輕輕的抱在懷里,“現(xiàn)在,你該改口叫我哥哥了。”
傅小瑤有些害羞,抽抽噎噎的沒有叫出口。
時墨也不著急,知道她需要緩沖,也很大方的給她時間。
“正好,你的戶口被銷了,我讓我父母給你安排新的身份,這樣你明天才能出國,所以從今天開始,小瑤,你就不是傅小瑤,而是時瑤了,你明白了嗎?”時墨語氣肅穆的問她。
傅小瑤哽咽的嗯了一聲,表明了態(tài)度。
時墨滿意的頷首,“以后,我就叫你瑤瑤,現(xiàn)在我去給爸媽打個電話,安排你的身份。”
“......好?!备敌‖幮÷暤膽?yīng)著。
時墨松開她,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傅小瑤坐在病床上,整個人還有些發(fā)愣。
事情變化的太快了,才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她的身份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從傅小瑤成了時瑤。
而也是從這一刻起,傅小瑤這個身份,就正式從世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時瑤。
正想著,時墨拿著手機從陽臺回來,“瑤瑤,電話?!?
“?。俊备敌‖幋袅藘擅氩欧磻?yīng)過來,這個瑤瑤是在喊她。
被叫的這么親密,她還很不習(xí)慣呢。
“接話,媽要跟你講話?!睍r墨把手機放到她手上。
傅小瑤瞬間緊張了起來,手中的手機仿佛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差點讓她給扔了出去,“講......講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