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睍r墨從病床邊讓開,客氣的道:“麻煩大家了。”
“應該的?!贬t(yī)生客氣了一句后,跟身后其他幾個醫(yī)生們點了下頭,就開始給傅小瑤做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時墨拉住醫(yī)生,“怎么樣?”
“病人醒了是好事,說明脫離了危險期?!贬t(yī)生一邊在病歷夾上寫著,一邊如實回答著。
時墨松了口氣,“那就好,不過她好像沒辦法說話了,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正常的?!贬t(yī)生寫完了,將病歷夾合上,看著傅小瑤說:“她吸入了太多濃煙,那濃煙破壞了她的嗓子,所以才沒有辦法說話。”
傅小瑤聽到這,心里有些發(fā)急,嘴唇不斷地抖動著,想說什么。
時墨上前,“小瑤,你是想問醫(yī)生,以后還能說話嗎?是的話就將嘴唇合上,不是的就動兩下?!?
傅小瑤一聽他這么懂自己,連忙將嘴唇合上。
時墨笑了一聲,將視線轉回醫(yī)生那里,“醫(yī)生,你也聽見了,她以后還能說話嗎?”
“當然能,過兩天就能說話了,只是嗓子被熏壞了,聲音可能會跟從前不一樣,變得很沙啞。”醫(yī)生看著傅小瑤回道。
時墨也連忙朝她看去。
傅小瑤雖然眼睛被遮住了看不見,但卻能夠感受得到他流露出來的擔心,嘴唇動了兩下。
時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又把耳朵湊過去,勉強聽懂了。
“她說沒事?!睍r墨直起身,對醫(yī)生解釋。
醫(yī)生眼中流露出一絲贊賞,“看來這位小姐還是很看得開啊?!?
“她很堅強。”時墨點頭。
醫(yī)生笑了笑,“那行,這位小姐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隨時叫我們?!?
說完,一群人走了出去。
病房里重新變得安靜了起來。
時墨關上門回到病床邊,看了一眼傅小瑤干涸的嘴唇,忙端起床頭的水杯,插了一根很長的軟吸管在里面,然后將吮吸的那頭遞到她嘴邊,“喝點水?!?
傅小瑤正有些口渴,都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沒想到他就已經懂了,這讓她心里很是感動。
她先是做了個謝謝的口型,然后才含住吸管,大口大口的吸著杯子里的水,直到杯子快見底了,她才停了下來。
“不喝了嗎?”時墨看著傅小瑤。
傅小瑤嘴唇動了一下,算是回應。
時墨會意的將吸管拿開,把杯子放回床頭,又抽了張干凈的紙巾,輕輕的給她擦拭嘴角。
一邊擦,他一邊開口,“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可以慢慢的做口型,我用讀唇語的方式來理解,如果理解錯了,你就像剛剛一樣嘴唇再動兩下,如果沒錯,你就動一下,怎么樣?”
傅小瑤嘴唇動了一下。
時墨把紙巾丟掉,“很好,那你現(xiàn)在可以開始做口型了,我來猜你想問什么?!?
話落,他一瞬不離的盯著她的嘴唇,生怕看漏了任何一個口型。
傅小瑤的口型有些長,但勝在速度慢,時墨連蒙帶猜,也差不多猜到了她問的是什么。
但為了不出錯,他還是求證了一遍,“你問的是,我當時怎么會知道你被戚雅關在那里是嗎?”
傅小瑤一聽他真讀懂了自己的口型,激動的連忙動了一下嘴唇。
時墨知道自己猜對了,溫和一笑,回答道:“是宋姨?!?
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