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遍T外響起熟悉的男音。
是邵司年。
傅小瑤驚訝了,他怎么會來?
許是看出了女人的疑惑,陸寒川薄唇輕啟,淡淡的開口,“是我讓他來的?!?
“哎?”傅小瑤眨眼,更加不解了,“你讓他來干嘛?”
陸寒川沖唐奕抬了一下下巴,“讓他過來給寒翎看看?!?
“這樣啊?!备敌‖廃c(diǎn)點(diǎn)頭,“那我去開門?!?
說著,她起身朝門口走去。
門開了,邵司年穿著白大褂,背著醫(yī)療箱走了進(jìn)來,“人在哪兒呢?”
“在這兒。”傅小瑤指向沙發(fā)。
邵司年看過去,眼鏡后面的雙眼挑了挑,“他這是......喝醉了?”
“嗯,醉的不輕呢?!备敌‖廃c(diǎn)頭。
不過她還是蠻佩服唐奕的。
醉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能正確的來到這里。
也真是挺了不起的!
“司年,他就拜托你了?!标懞ㄩ_口。
邵司年放下肩上的醫(yī)療箱,“我知道,我先給他的面部做個常規(guī)的檢查。”
“嗯?!标懞h首,同時朝旁邊走了幾步,把地方讓出來,讓邵司年有更大的空間操作。
傅小瑤看著邵司年在唐奕臉上摸來摸去,心里明白了什么,走到陸寒川身邊,小聲的說:“你讓他來,不是給唐奕醒酒,而是看臉的啊?”
“寒翎做過整容,我必須要知道,他的整容有沒有后遺癥?!标懞嫔涑恋幕氐馈?
傅小瑤了然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
她雖然沒有整過容,卻也知道整容是一件風(fēng)險(xiǎn)極大的事,甚至很多人因?yàn)檎荻涝谑中g(shù)臺上。
所以哪怕就算整容成功了,后續(xù)也不能說是沒有風(fēng)險(xiǎn),相反不但有風(fēng)險(xiǎn),而且還有痛苦。
不能放肆大笑,不能做夸張的表情,甚至不能磕著碰著,不然面部就容易變形。
想到這些,傅小瑤輕嘆了口氣,再看唐奕的時候,也不免心疼了起來。
“怎么樣?”見邵司年的手從唐奕臉上移開,陸寒川上前一步,語氣有些急促的問。
傅小瑤也是緊張的看著邵司年,等著他的回答。
邵司年表情沉重的搖了搖頭,“他的確是整了容,而且整容的次數(shù)跟深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我剛才大致摸了一遍他的骨骼,發(fā)現(xiàn)幾乎全都是鋼板假體,他自己的面部骨骼留下的不足一半?!?
“什么?”傅小瑤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這么說,他的臉里里外外,幾乎都不是原裝了的?”
“是這樣?!鄙鬯灸挈c(diǎn)頭。
傅小瑤吞了吞口水,“那......那他這樣是不是很危險(xiǎn)?”
“不是很危險(xiǎn),是非常危險(xiǎn)?!鄙鬯灸昝嫔珖?yán)肅的開口,“一般人整容,都不會大面積的動臉部骨骼,可是他卻動了這么多,可想而知做手術(shù)的時候,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不止如此,他的面部絕對不能承受撞擊,否則......”
“否則怎么樣?”陸寒川聲音冰冷的毫無溫度。
邵司年嘆氣,“否則假體斷裂,面部塌陷,嚴(yán)重點(diǎn)的,還有可能當(dāng)場死亡?!?
“嘶......”傅小瑤驚恐的捂住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陸寒川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憤怒,猛地一腳將茶幾踹翻,眼中迸發(fā)出駭人的殺意,“唐、山!”
“寒川......”傅小瑤擔(dān)心的看著他。
她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畢竟自己的親弟弟,被仇人偷走不說,還整容成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xiǎn)的模樣,他心里如何不氣,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