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回這么捧場,反倒方便了沉繁枝的發(fā)揮。
“今天這賽螃蟹是新菜色啊,真不錯!”司岍都有些后悔開酒了,“早知道我就先吃飯再喝酒了,真怕現(xiàn)在就把菜吃完,等會兒就沒得配飯了!”
沉繁枝被他哄笑得花枝亂顫,她給他夾了一塊子魚香肉絲到碗里,“我知道你吃不夠,今天燒了滿滿一鍋,你明天想帶飯去單位熱都行!”
“就這么說定了!”司岍也往她碗里夾了塊魚肉,“沒刺的,多吃點肉,回來這么久都沒把你養(yǎng)胖點,我有罪!”
夫妻二人吃頓飯都膩膩歪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呢——若是司淵夫婦聽聞沉繁枝前邊的吐槽,再瞧見此情此景,必要申冤吶!
吃飽喝足,司岍覺著今天月色甚好,便拉著沉繁枝下樓散步,順便聊些茶余飯后的話題。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南院阮家有個女孩,叫碧濘。”司岍和阮碧濘年齡相仿,她嫁人時正好是司岍去g國前夕,他還跟著他爸媽一起去喝的喜酒,所以他對此印象深刻,“大概四年前,她嫁給了燕京首富的獨子,程戩。”
“那喜酒我爸媽也去喝了,”沉繁枝記性好,立馬記起了時間線,“當時我們倆不是鬧掰了嗎?我生怕遇到你,所以沒跟著一起去。不然首富嫁兒子,不對……首富兒子娶親這種盛典,我怎么可能不去湊熱鬧?!”
“好哇沉繁枝!你躲著我這筆舊賬,可不是我自己翻出來的啊!”司岍揚高兩人交握的十指,又劃了個大弧重重甩下來,好幼稚。
“你繼續(xù)說你的!別打岔!”
“阮家呢,其實有個養(yǎng)女姓陸,當年我爸、阮叔叔和陸叔叔叁個人是很要好的同僚,陸叔叔駐外的時候慘遭不測,那趟公差本來是阮叔叔該去的,可是因為碧濘當時身體出了點狀況,所以名額就由陸叔叔頂上了。阮叔叔也因此心懷歉疚,便讓我奶奶做主,出面去陸家把陸淇藍接到南院來,當親生的女兒養(yǎng)。”
這些事,是沉繁枝離開大院以后發(fā)生的了,她就當新奇事兒聽個樂子。
“為什么要你奶奶出面,認養(yǎng)別人家的女兒?”
“因為她母親要改嫁,陸叔叔出生貧寒,阮叔叔怕有人虧待陸淇藍,大院里我奶奶說話最管用,別人賞臉,所以陸叔叔就來找我奶奶幫忙。”司岍說到這兒,輕嘆一息,“大概阮家真的很看重這個陸淇藍,她繼承了阮叔叔的衣缽進了外交部,前幾年她憑借著中文詩詞翻譯出彩,還在網上吸引了一眾網友的眼球?!?
“司岍,這故事的重點到底在哪兒?”沉繁枝聽了半天,一會兒阮碧濘一會兒陸淇藍的,她都快被繞暈了,“后來阮碧濘離婚的事我有聽說,那么請問這和陸淇藍有什么關系?”
“當時也算是,她逼得阮碧濘離開阮家,再和程戩離婚的,這女人狼子野心,囂張得很?!?
“快別扯了,碧濘一個親生的,比不過陸淇藍一個養(yǎng)女?她爹媽豬油蒙了心吧?”沉繁枝覺得這故事里肯定有什么蹊蹺,改天她去盤問盤問她百事通的老爹就知道了,“不過雖然我沒去成婚禮,但我聽顧蘅熙說那場面,叫一個富麗堂皇??!怎么說離就離了呢?”
“具體事由我也不太清楚,因為阮叔叔算是連城的老師,他連老大都搞不清楚的事,我哪會知道?而且和程戩離婚后,碧濘到現(xiàn)在都下落不明,想來是被燕京城傷透了心,躲去哪兒療傷了吧!”
“唉,碧濘也是個苦命的,小時候她也和我差不多,沒人陪著玩,不過她更安靜,像個透明人似的沒什么存在感?!背练敝ο肫鹜暝诖笤旱妮W事,不勝唏噓,“不過我好歹還有傅少津那個煩人精作陪,也不虧!”
司岍這回倒是沒吃醋,他把話題收回來,鄭重其事地跟沉繁枝說道:“吱吱,我今天聽連老大提起這件事,其實碧濘只身離開的事還是挺觸動我的。你看,我們倆現(xiàn)在的情況,一樣也是大家長那邊沒搞定,我們倆雖然早已經濟獨立,也過了要仰仗家族才能發(fā)光發(fā)熱的年紀,但婚姻畢竟牽涉到兩個家庭,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面對難關。”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在有意無意地逃避這個問題,所以你不愿意陪我回南院,不愿意再去見一次我的家人。這些都是我做得不夠好,沒有給足你安全感,害你提心吊膽,害你不明所以?!?
“我必須跟你坦白的是,我的家人對你另眼相看,確實有隱情,但出于對你的保護,在事情能夠減小到對你傷害最小前,我暫時不打算告訴你。你或許會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但是我拜托你,只要再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就會處理好一切,讓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你相信我,好嗎?”
司.立意+轉移話題+洗腦包高手.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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