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暑假,沉繁枝確實如愿以償去學(xué)了芭蕾,也擺脫了“小肥鵝”的稱謂。
但是那個偷偷嘲笑她是“小肥鵝”的人,她再也沒見過。
司岍聽到?jīng)]了門外的說話聲才放膽出來。
他看到沉繁枝在拉筋,也不跟她占地盤,就在她跟前的地板上坐下,邊開電視邊跟她閑聊,“吱吱,你老師跟你說什么了又?”
沉繁枝:“她讓我周一去找她報道,讓我別偷懶。”
“你都多大了,她還這么管著你?也太小瞧我們堂堂vix當(dāng)家花旦了吧?!”
沉繁枝被司岍略帶浮夸的口吻惡心到,她翻身下沙發(fā),與他并肩坐到地上,“我女神譚元元女士曾說過,‘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老師知道,叁天不練觀眾知道?!瘡男〉酱螅巧砥谕吹皆诘厣洗驖L,我就沒聽老師說過一句‘今天不用練了’?!?
“所以你老師才是關(guān)月眉?!彼踞┞柫讼录?,“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女魔頭。”
她捏了下他的耳朵,輕輕的,帶點警示意味,“別說我老師壞話!”
“可是她不止一次想拆散我們!”
“她不會的。就像你奶奶和你媽媽,她們都不喜歡我,可我依然嫁給了你?!?
沉繁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甚至帶了點令人心碎的溫柔。
司岍默默把肩膀往她的方向挪更近了些,好讓她自然而然地靠上來,可是她沒有。
只聽見她繼續(xù)說,“我們會結(jié)婚,好像是因為我們覺得我們再也不會分手,再也不會有別的事可以拆散我們了,所以我們就結(jié)婚了,對吧?”
對嗎?
為什么要結(jié)婚呢?
相愛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不然也不會吵吵鬧鬧過無數(shù)次,打死都分不了手。
就很奇怪,每次說要分手的時候,不管是歇斯底里爭個你死我活,還是心平氣和認(rèn)真分完手,過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可能是在隨手取一瓶沐浴乳的瞬間,就會因為覺得離不開對方而反悔。
沉繁枝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兩人因為什么事吵到筋疲力竭,最后司岍頹然倒在沙發(fā)另一側(cè),說我們這次真的分手吧,去認(rèn)識新的對象,再也不要回頭了。
沉繁枝舉雙手雙腳贊成。
一拍兩散沒到二十四小時,司岍就又出現(xiàn)在她家樓下,借口她家的月亮比大使館看得更圓,又死皮賴臉地進(jìn)了門。
他說,今天大使館來了個年輕漂亮的后輩,應(yīng)變能力也不錯。
可是他一看到她,心里想到的都是沉繁枝。
他想,他這輩子是沒有辦法愛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了。
他投降——
他不是那一刻才決定要死心塌地的愛她。
而是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前,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這樣愛了她很久很久。
來自廣坤的留言:
下章開始回憶殺,捋一下前面的劇情,再回歸現(xiàn)實放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