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又懷孕了,雖然不知道……”
說到這里,秦國公老夫人陡然閉上嘴巴,不說接下來掃興的話了。
喬阮知道,她接下來可能順嘴要說出來的是喬余習(xí)慣性流產(chǎn)的事,她和姐夫秦國公成婚十年有余,至今膝下沒有一兒半女。
這么多年來她也并非沒有懷孕過。
她是習(xí)慣性流產(chǎn)的體質(zhì),這些年來到她肚子里的四個孩子,沒有一個能撐過五個月,全部都化成了血水,掩埋在泥土中。
婆母后面不想本來高興的事情變得掃興,也正是因為常年如此,喬余的身體能不能讓她把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還是個未知數(shù)。
秦國公老夫人想到喬余的那個不爭氣的身子,也是一肚子氣和無奈。
她自襯是一個很開明的婆婆,對待兒媳婦從不過分苛刻,晨昏定省她圖清凈也只安排五日一次。
喬余與阿烈成婚十余年,膝下無子,她也沒有學(xué)著別人家,強硬逼迫兒子納妾,讓他同別的女人生子。她甚至還想著若是將來阮阮同小頌生了孩子,把爵位過繼在他們的孩子名下,也不算便宜了虎視眈眈的,八竿子打不著的秦氏旁親。
現(xiàn)下,喬余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頌也已經(jīng)……
阮阮昏過去的時候,請過來的恰好是為了診治喬余,特意安排在府中的婦科好手,甚至連他也沒能把出來阮阮的肚子里里有遺腹子。
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與失望,她其實已經(jīng)快放棄喬余了,也不知道她在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親孫子。
如今,她連最后的希望都搖搖欲墜,極大可能會實現(xiàn)不了……
喬阮身體好轉(zhuǎn)后,沒有聽婆婆勸她多休息的話,她穿上與回來那日別無二致,只是更貼身一些重新制作的白衣,執(zhí)著的要作為未亡人,在靈堂送夫君秦頌最后一行。
清瘦凄美的女人每日都跪在靈柩旁的小火盆旁邊,眼眶紅腫,一雙白皙小手不住的往盆中增添紙片。在火焰的照耀下,眉眼精致,皮膚細(xì)膩,臉上蓋著一層淺淺的金光,身形窈窕,前凸后翹,純潔而又欲到極點。
秦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每日下朝后都會故意從前廳經(jīng)過,掃一眼這個仿佛勾起了他欲望的女人。
他知道,他不該有這樣的想法的,他還愛著自己體貼柔弱的妻子,妻子身體不好,辛辛苦苦的給他懷著一個尚不知道性別的孩子。
但他總是會想起喬阮第一日跪在那里守靈時,不經(jīng)意抬頭看他的那一眼,眼波清凌,沁著淚水,眼尾還是紅腫的,像妖女一樣嫵媚,又像仙子一樣純真不可侵犯。
抓心撓肺的,看到了他的心里去,看的他下體當(dāng)場就微微抬頭,宿在書房的晚上他夢見自己抱著她,與她赤裸糾纏,肌膚緊貼,自己粗大的肉棍狠肏了她一夜。
她的眼睛就像她看著他的時候那樣,嫵媚而不自知,又對他,專注無比,柔弱祈求他的憐惜。
勾的他欲火旺盛,耳畔縈繞她的浪叫,狠狠肏她。
第二日醒來,身下褻褲被白濁浸透。
秦頌的后事處理完畢以后,喬阮又稱病了幾日,她的母親,喬余的繼母,林煙煙再次登門探望她。
林煙煙第一次來的時候,喬阮正在昏睡,秦國公府對她來說,畢竟是別人家,她只守了女兒兩個時辰,最終還是在天色暗淡、丫鬟的催促聲中戀戀不舍的回家了。
第二次,她看見自己有嬰兒肥的女兒,竟瘦成如此模樣,充滿絕望的跪在秦頌的靈柩前,心里眼里滿是心疼難受。
第三次,她的阮阮還是跪在靈堂前,眼眶紅腫,面色冷白,搖搖欲墜,讓她的心都跟著她一起碎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說,才能安慰剛剛十九歲就失去丈夫,要守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