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耐心的哄著疲乏的小姑娘在他懷里沉沉睡去,待她睡著后,又通體舒暢滿足的抱著小姑娘,怔怔看著頭上的帳子發(fā)了會兒呆,腦子里忍不住想到他們將來的孩子。
嘴角的肌肉向上抽動,怎么也掩蓋不住只是那么就想就覺得的溫馨美好。
男人陪著小姑娘又躺了一會兒,然后悄悄起身,小心給小姑娘掖好剛被她小腳踢開的被子。
穿戴衣服,走出去,關(guān)門動作一氣呵成,聲音近乎于無。
外面等了很久的下人們,見著男主人出來,都低頭行禮。
“侯爺,人在外面。”
蕭鈺點頭。
“嗯?!?
應(yīng)完,他便大步走出去,小姑娘在睡覺,一點也不能吵著她,她的身子骨又不比他強健,容易睡得不踏實。
長身玉立的男人遠遠站在一邊,黑色的錦袍襯的他恍若威嚴(yán)的天神一樣,俊美又冷漠,眸中冷如寒星。
“是你在外面大喊大叫?”
男人的調(diào)子有些詭異,明明不見他平日與夫人趙玉塘說話時的冷漠嚴(yán)厲,幾束凌亂沾著灰的頭發(fā)劈頭蓋臉的搭在小丫鬟臉上,被婆子們扇的牙都掉了好幾顆的小丫鬟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爭先恐后的冒出來,就怕晚了一步
其實她已經(jīng)很累了,先前的掙扎,又被這些婆子壓著狠狠揍了一頓,打得她鼻青臉腫,還嘔了好幾口血,在外面青石路上跪了這么久,膝蓋骨都已經(jīng)疼的麻木,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男主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子,卻讓她覺得汗毛直立,如果她不能說的讓男人滿意的話,就像是會有什么她無法想象的折磨落在她身上,叫她求死不能,會比現(xiàn)在還痛苦。
強大的求生欲,讓她爆發(fā)出一股力氣馬上掙脫兩邊的婆子,額頭不要命一般咚咚磕在地上。
一點兒也不敢靠近男人。
“求侯爺救救婢子吧!夫人重病,請侯爺前去探望。”
沙啞干澀的聲音大叫起來,小丫頭先求男人救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馬上改了口,今日一定要把侯爺請到夫人那里去。
蕭鈺玩味一笑。
“趙氏重病,剛回去就病了?中午不還生龍活虎的要打人嗎?”
蕭鈺的話問的小丫鬟一僵。
轉(zhuǎn)而她又閉上眼,往前撲騰幾步,繼續(xù)重重磕頭。
“請侯爺去看看夫人吧!”
小丫鬟的額頭已經(jīng)被路上的碎石子磨破,眼淚和血混雜在臉上,流的一臉都是,還在不斷滲出。
蕭鈺嫌惡的瞥開眼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把她拖走,別留在這里臟了阮阮的眼?!?
小丫鬟覺得眼前一黑,心里是漫無邊際的絕望,她猙獰的發(fā)出一聲絕望的怒吼,為什么?為什么同樣是丫鬟,院子里面的那個就可以被男主人捧在掌心,而她卻要擔(dān)心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她爆發(fā)出極大的速度力量沖上去,準(zhǔn)備抱住蕭鈺。
卻被男人一個閃身躲開,腰間的香囊卻一不小心掉在地上,被那丫鬟眼疾手快地死死揪住。
蕭鈺面色鐵青,這可是小姑娘第一次給他做的。
旁邊有眼色的人,早在蕭鈺怒意飆升,親自動手之前,把香囊從丫鬟的手中搶了回來。
只是因為撕扯間力氣過大,香囊的一角被扯壞,凌亂的線頭飄在繡著竹根的那一頭。
蕭鈺接過她們遞過來的香囊,說:“把她送回去?!?
“不—不—不——”
丫鬟搖頭大叫,她折騰成這個樣子還沒有把侯爺請回去,反倒是她自己被人以這副模樣送了回去。
她會沒命的,她會沒命的。
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