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塘站起來,有意無意繞著那株火蓮走了幾圈,若有所指的看了喬阮一眼,轉(zhuǎn)而面色一肅,擰眉痛心疾首道。
“喬氏啊喬氏,你說你該被怎么罰才好呢?”
趙玉塘斜晲著喬阮,不帶正眼看人,蕭彤兒跟著也效仿,母女二人動作如出一轍,仿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個人在不同年齡階段同一種神態(tài)的雕塑。
“母親,照女兒看來,不若先讓這個沒有規(guī)矩的賤婢跪下回話吧!”
“不過母親,這京城中有哪一家的妾室通房不需要日日伺候主母的?以后阮姨娘也要每日來侍候母親呢!”
蕭彤兒叁言兩語就準(zhǔn)備把喬阮未來的命運決定下來,暗指她跪下來才能同她們母女說話,話里話外的提醒她只是個下人,逼她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
還要她每日去伺候趙玉塘?秦老夫人知道她被蕭鈺折騰的慘,都免了她早上的請安。
而且這對母女說話間眼神不離房間里的貴重擺設(shè),就差眼睛里再長出一雙手,把這些她們看上的好東西都搬走了。
不過看她們這個架勢姿態(tài)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喬阮本來準(zhǔn)備無視蕭彤兒,悄摸地退到一邊兒去看這對惡心的母女跟對猴子似的唱戲。
剛準(zhǔn)備抬腳,卻聽見一直躺尸死機(jī)的系統(tǒng)終于開了它的尊口。
“檢測到蕭鈺距離倚風(fēng)閣門口五米?!?
喬阮眼神一轉(zhuǎn),嘴角微勾起來壞笑,在有心人的眼里這自然就成了挑釁她們的作為。
趙玉塘蹬時站起來,她不敢打小賤人的臉,怕被蕭鈺看出了端倪,她還不能讓人把她綁起來,在她身上做些什么嗎?
晚上她愛的人對小賤人做那事兒的時候,燈光昏暗,再親近……那個時候,又能看出什么來?
趙玉塘下巴輕勾,幾個婆子得了指令,上前來,一步一步逼近喬阮,準(zhǔn)備鉗制住她,壓著她跪下,她們也討厭這些妖艷的女人,仗著一張臉就知道勾引男人!
呸!賤蹄子!
現(xiàn)在夫人教訓(xùn)她,她們雖然害怕侯爺,但只要夫人做的不過分,不被侯爺和老夫人發(fā)現(xiàn),這個小賤人還敢跟著這明媒正娶得了已逝老侯爺親自認(rèn)可的夫人對著干嗎?
原本有恃無恐,根本沒有把趙氏母女房子啊眼中的喬阮卻突然害怕的尖叫求饒,盈盈淚珠積聚起來。
眼淚不打招呼的就從女人那雙寫不盡媚意的眼睛里流下來,要落不落的掛在她細(xì)膩瑩白的小臉上,梨花帶雨,嬌弱可憐的不像話,讓趙玉塘腦子里的血更是往上涌,氣得她眼前一黑,小賤人就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仗著這招勾引阿鈺的?
她以為她在男人面前勾人的招數(shù),她這個女人也會吃這招么?
趙玉塘掄起手,就想扇她一耳光。
小女人卻連連后退,嘴上還嬌滴滴的求饒。
“夫人,您若非要阮阮跪下,阮阮便……”
小姑娘話還沒有說完,做出雙腿屈膝,要直挺挺的跪下去。
卻被面色鐵青,一臉震怒的男人攔腰接在懷里。
“啊……”
小姑娘被嚇的嬌吟一聲。
“阿鈺,你回來了……”
那雙水湄的眼含著說不盡的委屈依賴看著蕭鈺。
趙玉塘氣的不行,胸脯狠狠上下起伏抖動,她根本就沒有要這個小賤人跪下,小賤人竟敢在蕭鈺面前算計她?
趙玉塘張嘴想要解釋。
“阿鈺,你聽我說……我沒有……”
“夠了,方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是誰許你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