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檸看到5號盯著她們幾人的方向看了半晌,然后果斷轉(zhuǎn)頭帶人沖了出去。
他似乎在考慮醞釀一個新的計劃。
不過紀檸已經(jīng)沒空管他怎么樣,過山車正在啟動中了。
以前紀檸沒有勇氣玩這么刺激的項目,如果是生前的她,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緊張到喘不過氣兩腳發(fā)軟。
游戲中各式各樣的生存考驗已經(jīng)養(yǎng)大了她的心臟。紀檸一只手緊緊抓住扶欄,另一只手嘗試晃動壓在她身體前的安全桿,心里只想著能不能提前發(fā)現(xiàn)故障的端倪。
不過她晃了半天,安全桿都紋絲不動,也不知道她坐的這里是安全位子還是說故障會突然發(fā)生在半途中。
過山車上除了四個玩家,其它位子陸續(xù)坐滿了長著一樣臉的游客。
他們有的臉上還有逐漸g涸的血跡,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莫名有種從容赴死的炮灰既視感。
順著傾斜向上的軌道,過山車攀升到最高位置的垂直斷點,停在最高點讓所有人懸空在與地面懸空九十度的位置。
紀檸深吸一口氣,左右看看都把手伸過來扶著她的沈遇和晏喬,對他們笑了笑。
她回不了頭,只能放大聲音喊:“邢夜哥哥!”
在紀檸的喊聲中,過山車向地面高垂直速俯沖而去,風在耳邊飛速穿過,呼呼嚕嚕的聲音混著過山車前行的鋼鐵轟隆聲,暗藏著說不準什么時候到來的危險氣息。
這是一趟沒有驚聲尖叫的過山車。
哪怕座位上的安全欄陸陸續(xù)續(xù)斷裂,游客們也是在無聲的靜默中被甩飛出去的。
過山車的高能階段接踵而至,轉(zhuǎn)t七百二十度,擺錘極速倒退、甚至在最高點半空驟停。
天地的景色在眼前徹底反轉(zhuǎn),倒置的形態(tài)讓人血液倒流,處于最下方的腦袋因為過渡充血變得有些昏沉。
“咔啦——”
沉悶的響聲從腦后傳來,是熟悉的安全桿斷裂的聲音,來自于邢夜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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