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子在熟悉了新府的環(huán)境一段時間后,某日趁魏承風忙于外事,終于成功地把藥粉下進了顧璃的茶水中。
顧璃喝了一口就察覺不對,然而已經遲了,意識模糊之前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黑衣身影。
混混沌沌之間,她想了起來,之前在寺廟里被擄的時候,好像也是他。
那時他還是魏承風的手下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因為這個人是沉家出身,前些日子已經不再聽令于魏承風了。
所以……這次擄走她的是沉麗君?
除了這位沉家的嫡小姐,她想不出還有誰有權力調動這個高手。
等她再清醒過來,聽進耳朵里的第一句話就是:“姑母,為何不直接殺了這個賤人?”
好吧。是沉麗君的聲音無疑了。
次次都讓女主起了殺心,她的系統(tǒng)任務還真是高危職業(yè)呢。
只聽魏夫人回答說:“風兒現(xiàn)在黏她得緊,如果發(fā)現(xiàn)人是被我們弄死的,這心里的結估計就永遠地結下了。我們不能傷她性命,而是要讓風兒看清這賤婢人盡可夫的本性?!?
“可這賤人原本就是然表哥的妾,風表弟他還不是……根本不介意?!?
“傻丫頭,與人做良妾與在勾欄做娼妓,區(qū)別還是很大的。等風兒見了她一副淪落在眾人身下的淫賤模樣,心里怎么可能還毫無芥蒂?!?
顧璃忍不住咧了一下嘴。
魏夫人果然是老狐貍。
人盡可夫?看來又是春藥老套路了。
剛剛想到這一節(jié),就見沉麗君闖了進來,見她醒了,不由分說地掰開她嘴巴,強行塞進了一顆白色的藥丸。
沉麗君練過武,手勁比一般女人大不少,顧璃一時沒抵抗住,那藥丸被強行送進了喉嚨。
“你等著原形畢露吧??幢淼苓€會不會心疼你?!彼藓薜氐闪怂谎?,拂袖而去。
顧璃被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她咳嗽了幾聲,試探著想把藥吐出來,然而身子猛地一軟,一頭栽倒在棉被上。
剛剛下肚,這藥性居然這么烈?
顧璃有點吃驚,拖著已經開始發(fā)熱的身體,跌跌撞撞地下床摸索到門邊,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被鎖死了。其余叁面都是墻壁,沒有窗。
顧璃想了想,強忍著暈眩的不適把屋里唯一的大木桌費力地推到了門后抵住。
過了一陣子,屋外有嘈雜的聲音響起,然后外面的鎖被人打開了。
那人想要推門進來,卻發(fā)現(xiàn)推不開。
“這賤人從里面堵上了。”
“你們兄弟幾個一起把門撞開。”冷冷的女聲下達了命令。
“是?!?
門外響起了“哐哐”地撞門聲,幾次之后,屋里的桌子就被撞開了。
七八個彪形大漢涌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女人。
“就是她嗎?”
“不錯。人交給你們了,隨便你們怎么折騰。”女聲說完轉身離去,順帶關上了房門。
其中一個大漢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床榻上。
眾人圍過來一看,紛紛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這小娘子挺俊俏?!?
“不過瞧著這么嬌弱,一會兒可別給咱們玩壞了?!?
“主家不是吩咐了么,只要不玩死,怎么搞她都行?!?
“兄弟們,我們上吧?!?
眾人嘻嘻哈哈地笑著,開始寬衣解帶。
然而下一秒,一支利箭穿門而入,帶著破空的尖嘯聲倏地同時貫穿了兩個男人的身體。
屋里頓時陷入紛亂。
外面有人破門而入,一個面色冷峻的年輕男人渾身殺氣地大步踏了進來,隨手帶著長劍,毫不留情地刺進他們的心臟。
剩下的幾人又驚又怕,一窩蜂地擁擠著沖出了屋子。
然而抬眼一看,外頭院子里的樹上,墻上已經蹲了五六個黑衣人,個個手中拿著勁弩,銳利的箭尖都已經對準了他們的要害。
“別、別殺我們……”逃出去的其中一人顫抖著舉起雙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一個不留?!蔽堇锏哪腥祟^也不回,冷冷地吩咐。
頓時院子里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