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門都未進，由著小鞠將人送進去，自己坐在車上等。

凌霄被安排在特殊醫(yī)院救治，在看到江晚靈的一刻，嘴半張，眼神欣喜又轉為歉意，隨著他無力的身子一起黯淡下去，怯生生開口。

“姐姐……”

江晚靈看著凌霄渾身包裹的傷，就想到四分五裂的容臨。眼淚似乎都要流盡了，但心痛還是讓她眼眶生澀，流出的液體讓眼睛整個區(qū)域灼熱刺痛，刺激的她有些睜不開眼。

“姐姐，你先坐這邊。”

江晚靈順從的坐到凌霄病床上，側著臉，望著他。

“姐姐對不起，我……沒能把臨哥帶回來……關爺下的命令明明是以命換命也要保下臨哥的，我卻沒有做到……”

江晚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吸了吸塞堵住的鼻子。

凌霄也沉默著，他知道江晚靈此時來，必定有話要問他，比如事情的經(jīng)過，比如容臨的死因……

可他要怎么說呢，他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

“容家說……偷襲容臨的，是關家的人。是誰？”

“……”

凌霄垂著頭，囁嚅著，江晚靈心有疑惑，難道是她所熟識的？又逼問一句。

“是誰？”

“是……小棠……”

“小棠……？”

江晚靈思考能力跟不上，小棠殺了容臨……

“小棠是那個叛徒？”

“不會的！小棠不會叛變的！”

江晚靈表情已經(jīng)很不耐了，“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霄也亂的很，自從清醒過來，他反復在回想那天的場景。容臨跟對方對峙，爭執(zhí)不下時被小棠從身后偷襲一槍，隨后容臨的隊伍里剩余的兄弟都被擒下，他和陸恩用望遠鏡在山間看得一清二楚……

以他們多年的經(jīng)驗，那一槍絕不是造假。

被埋伏是事實，行動暴露是事實，容臨被槍殺，也是事實……

他無法替小棠開脫……

凌霄吞吞吐吐的說著他所見到的事情的經(jīng)過，江晚靈面無表情聽著，看著未拉簾的窗，外面簌簌的雪，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知道小棠做的不對，但他一定有其他的理由的！姐姐……你……能別太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