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靈看著直覺悲涼,即便不了解內情也能聽出個七七八八,面前的人毫無情義可言,多年的發(fā)妻都被他隨意踐踏,自己的處境恐怕也很危險。
容臨父母既然是容懷谷搞的鬼,那容臨……
本想要一個答案就追容臨而去,這會子她倒萌生了別的想法。
真正的仇人或許就在眼前,江晚靈的手有點發(fā)抖,攥緊手心,被指甲戳的生疼,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別怕,仔細想想,容臨有沒有告訴過你關于荷包的秘密?”
“荷包上是不是繡著‘無言獨上西樓’?”
“對!”容懷谷眼睛亮起來,“這句詩有什么含義嗎?”
當然有……但她能說實話嗎……
“秘密就在詩句里?!?
“那這個結呢?若是無用,你當日為何執(zhí)著拿回它?”
江晚靈有點編不下去,手慢慢往后腰挪。
“好吧,你湊近點,我告訴你結的用處?!?
容懷谷聽話的走近兩步,探身附耳過來。
“其實里面的符鈴還有荷包,包括這個結,都是……”
江晚靈手抽出槍猛的端起來,被容懷谷一把握住,腕子一軟,槍脫了手,被他隨便一腳踢開。
“小姑娘,別學男人打打殺殺的,保險都沒開,也難為你一路還把這東西帶過來。既然你不想好好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容懷谷掏出自己的手槍,朝著江晚靈的腿指過去。
“慢著?!?
慢吞吞的一句“慢著”,來人好像并沒有多緊張。只是聽到聲音江晚靈瞬間濕了眼,低下頭不敢往聲源處看。
“果然是你,沒想到為了這么個女人,能勞動關先生大駕?!?
“畢竟跟我也脫不了關系,不來看看,有違道義?!?
容懷谷扣住江晚靈,槍指著她的頭。
被迫面向關山月,江晚靈偷瞄一眼,關山月高昂著下巴,面如平湖,跟往日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并無分別。
“早聽說關家大公子只玩兒處女,怎么,我這侄媳婦兒是有什么過人之處?竟也能引得關先生不顧布局,現(xiàn)于人前?!?
關山月聞言唇角翹起,“就算是小貓小狗,養(yǎng)久了多少也有些情分。明人不說暗話,你藏的,倒深?!?
“再深也早被你看穿了,不是嗎?我若走的慢了些,恐怕出不了A市了吧?關先生若不介意,麻煩把外衣脫了?!?
關山月伸手解著扣,將外套褪下,丟掉。
內里只有薄薄的絲質襯衫,男人舉起手,在容懷谷面前慢慢轉個身。
“關先生果然夠膽識。”
關山月剛要去撿外套,槍聲炸在衣物邊,男人停手,站直身。
江晚靈后怕的很,也后悔的很,生怕身后的瘋子一槍打在關山月身上。她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根本鬧不清兩個人想干什么。
“我勸關先生別亂動,你的小寵物還能少受點罪。怎么樣小姑娘?你是想直接說,還是想我在你的情郎身上開個洞再說?”
“你不就是想進陸宅倉庫嗎?”
“你知道?”
關山月慢悠悠說一句,容懷谷因為激動手上勁兒沒收住,勒的江晚靈直咳嗽。
“門口的石燈,一明一暗時,即可開門?!?
“沒錯!”
“那看來你知道開門的方法,卡住的,是棋盤墻?”
“沒錯……”
“吃了不少苦頭吧?你能活著出來,算你還有些本事?!?
看關山月真的知道內情,容懷谷說不出的驚喜,“這個結是棋盤墻上缺失的棋子嗎?”
“當年出賣陸語安的人是你?”
關山月沒回答,反問了容懷谷一個問題。
“是我,我放出語安暴露的消息,容懷遠一定會去救她,‘嘭’!全軍覆沒,哈哈哈!容懷遠連灰都沒剩下,如今他的兒子步了他的后塵,借你的勢還能找回一條手臂,便宜他了!”
“你為什么那么對陸家?”
“都是陸家不好!陸語安看不上我,陸家也看不上我,偏看上容懷遠!容懷遠哪一點比我強!我追求她那么久,她卻嫁給我的弟弟,這般羞辱我……”
容懷谷有些魔怔癲狂,江晚靈像小雞仔兒一樣被他控著,鎖骨要被勒斷一般。
“得不到便毀掉?那你進陸家倉庫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