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番話唇瓣輕微顫抖,似乎是委屈極了,眼圈微微泛紅,臉蛋也涌上了紅暈,“妾身方及笄之年,不僅要獨守空房,空有一個連面都見不著的丈夫,甚至不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
姜紹鈞眸光沉沉望著她,語氣鋒銳無比:“當日之事,你便沒有摻雜其中嗎?”那次的事件巧合中透著詭異,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能證明她并不無辜,但姜紹鈞直覺她并不是表面上那樣是個無辜單純的受害者。
“孤予你王妃之尊,這定王府里也不會有別的女人挑釁你的地位,這樣還不夠嗎?”
少女被他的一番話說得面色發(fā)白,一陣透骨的秋風自穿堂吹過,她身上的織錦外衣被吹得緊緊裹在她玲瓏的曲線上,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她冷得抱緊了雙肩打了個冷戰(zhàn)。
“妾身不知王爺竟是這樣看妾身的?!彼缴l(fā)白,卻依舊倔強地仰起頭與他不偏不倚地對視,顫著聲道:“雖然嫁給王爺是妾身從未曾想到的,但既然已經(jīng)嫁了,妾身便想好好過日子?!?
姜紹鈞暗含怒火而來,又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走人后,青黛拉起還微微發(fā)抖的初晴,歉疚地對她道:“抱歉,你也不用改名字,還回小廚房做事便好?!闭f著塞給了她一只水頭極好的玉鐲。
初晴愣愣的,還是摸不太清這一日在正廳中當差的波瀾壯闊,但聽到主子竟然和自己道歉,慌忙道:“奴婢當不起,王妃讓奴婢去哪,奴婢便去哪。”聽到還能回到小廚房,初晴心中一寬,露出了點歡喜的神色。
等初晴退下了,青黛也趕緊回了已燒起了銀絲碳的內(nèi)室,讓桃香為自己擦干頭發(fā)。
她點開系統(tǒng)界面,看著那果然沒有完成的任務,沮喪地嘆了口氣。
姜紹鈞的第二個小任務名叫:不破不立,簡介依然只有一句話——觸碰他的底線,挑戰(zhàn)他心中的白月光!
雖然任務完成的點數(shù)獎勵有兩百點,但這任務也太難了。今日她只是試探了一下,就讓對一切都淡淡的姜紹鈞發(fā)了如此大的火,她若是真去不管不顧踩他底線,他分分鐘就能把她退回俞家吧?
青黛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今日的秋風刮得格外呼嘯凜冽,北風將街道上的酒旗吹得獵獵作響,風大得似要將搖晃的旗桿刮折。
路上的行人寥寥,無不裹緊了衣衫,下了朝的官員們也大都選擇了坐上溫暖舒適的馬車回府。姜紹鈞卻依然騎著座下那匹棕紅色駿馬,迎著蕭瑟秋風,俊顏如冰鑿雕刻般深邃硬朗,朱紅蟒袍的廣袖被狂風吹得鼓起,更似那飄飄欲升、俯瞰眾生的仙人。
“東家!我與宋二干相同的活,何以他的月銀要比我的多上一分?”即使是這般的大風天,百姓們依舊要營生,路過一家酒肆時,門口便傳來了一位男子的怒喝。他說完了這番話,指著那神情不滿的東家大聲道:“這對我不公平!”
姜紹鈞握著韁繩的手徒然一僵,少女似嗔似怨,含著委屈無辜的那雙含情目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在他腦海,連著她就算是抱怨也嬌軟甜濡的嗓音似乎也在他耳邊響起。
“王爺這樣對待妾身,公平嗎?”
恰在此時,酒肆旁邊的旗桿終是受不住這狂猛的烈風,經(jīng)歷風霜的木桿“嘎吱”一聲從中折斷,足有成年男子腰粗的碩長圓桿筆直朝著姜紹鈞的方向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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