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著臉,纖柔的手指帶著軟布摁在他的面頰上,讓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神色,眉眼間漾著輕愁的楚楚。他蹙了蹙眉,心中有股難言的燥熱。
“你該清楚,即使今夜我?guī)Я四闳ジ把?,你也只能站在我身后……?
“不是的?!?
細嫩如小蔥般的指尖忽地掠過他的薄唇,她似是懊惱自己的失言,垂下眼簾,“不是的,侯爺?!?
“那是如何?”他眉頭皺得更緊,干脆抓住了一直在他眼下晃蕩、讓他心神不定的那截白玉般的皓腕。
櫻粉色的唇瓣被她的貝齒咬出了深紅色的印子,她微微張了張口又閉上,就在他要不耐煩的時候,少女細弱的聲音響起,“……侯爺還是嫌棄奴婢在那等地方待過罷?”
“為何還說這樣的話——”
“在那之后,侯爺未曾碰過奴婢一個指頭!”少女似乎狠下了心,緊緊閉上了眼,長如鴉翅的睫毛在眼瞼下不停顫動,聲線中帶著透徹的悲涼,讓衛(wèi)淵狠狠怔了怔。
在一片寂靜之后,男人終于開口了。
“非是我不碰你,是你不愿?!?
她猛地睜開眼,那雙欲語還休的含情目噙著急切,她搖著頭,語無倫次地道:“不是,不是的,奴婢非是不愿……奴婢愿意,只是,只是——”
寬厚的大掌撫在她單薄的背上拍了拍,衛(wèi)淵心中升騰起濃郁的期待,沉沉道:“你說,我聽著?!?
她吸了一口氣,“奴婢原先覺得奴婢不過是個身似浮萍的下人,若是懷上了侯爺的孩子……奴婢不忍他背著婢生子的出身過一輩子……”少女神色落寞,細白的手指似是無意般緊緊抓著男人衣袖的一角。
衛(wèi)淵成婚納妾多年,侯府內沒添過一兒半女,給通房的避子湯早停了。未曾料到她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怔愣了一瞬,心中觸動,低聲道:“我自己的孩子,我自會心疼,你不必杞人憂天?!?
她抬著頭,光嫩的肌膚在夜色下宛如剝了殼的雞蛋,秀美的瓜子臉和尖尖的小下巴惹人疼愛,盈盈的眸光中滿滿地只盛了他一個人,那張櫻桃小口中卻吐出讓男人熱血沸騰的大膽之詞:“侯爺說得是,所以奴婢想明白了,奴婢想伺候侯爺?!?
少女目光柔柔地看著他,抬起了在燈下瑩白如玉的手,他發(fā)現那只手有些微微地顫抖,緩緩捏住了她的衣襟,輕輕扯開。
粉色的外衫下是雪白的里衣,最里面那層是一抹嫩黃,那淺淺的黃上面,是讓人呼吸都為之一滯的凝脂般的雪堆。
“侯爺,您若是不嫌棄奴婢,便碰奴婢。若是嫌棄,奴婢便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面前?!?
輕婉甜濡的聲音帶了一絲誘人,衛(wèi)淵卻只能看到眼前之人那細長白皙的脖頸,和往日里藏在衣襟中的精致鎖骨、嫩白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