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秋明良猝不及防,被少年下了死勁的一下咬破了舌尖,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兩人的唇齒間。
他捂著還在流血的嘴稍微退開,唇邊笑意消失無蹤,神色便有些陰霾暗沉,不復(fù)往日的溫和有禮。只是他在看到少年帶著驚惶又溢滿無措的臉時(shí),他眸中的邪佞褪下稍許,舔了舔舌尖的血,聲線沙啞地低緩問道:“不喜?”
少年后知后覺地涌上震怒,低斥道:“你這是在作甚!你怎能對(duì)我——對(duì)我——行那等……”他似乎是極難啟齒,一雙純凈的黑眸中的碧波猶如被人打碎了般不復(fù)清澈。
秋明良伸手撫上他泛著紅暈的頰側(cè),欣賞著他的羞態(tài),挑眉低啞一笑,“如何?不行么?”
少年狠狠拍開男人的手,小胸脯氣得上下起伏,眼睛瞪得溜圓,“自然不行!我等皆為男子!怎可……唔!”
男人竟把手探向了她的襠下,隔著衣衫上下?lián)崃藘砂眩?
青黛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眼睜睜看著男人握著她兩腿間的空氣,這場(chǎng)景她想她畢生都忘不了……
“舒服嗎?”男人在這時(shí)抬起了頭,溫情的眉眼間皆是邪肆,伸出帶血的舌頭舔了舔薄唇,沾了血跡的唇更加艷麗淫糜,如嗜血的妖魔。
少年的杏核眼中浮上了一層水霧,唇瓣微張,似乎有些刺激歡愉,面上浮起動(dòng)人的紅暈,神情有一時(shí)的迷惘。
秋明良勾了勾唇角,手掌一翻,探向他的后方……
“即便是男人之間,也是可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少年幾乎從軟榻上跳了起來,膝蓋狠狠頂上他,卻被早有準(zhǔn)備的男人一手壓住。
“你、你怎能——”看到這樣與他印象中溫文爾雅的大哥完全不同的男人,少年升起了害怕,面色轉(zhuǎn)為蒼白。
第二次被他拒絕,秋明良的神情徹底陰沉下來。
他從來不是個(gè)會(huì)委屈自己的人,特別是坐上了如今的高位之后,看上的人或物,他不擇手段都要弄到手。
“我如何不能?”這句話已經(jīng)帶了些被壓制住的風(fēng)雨,裹夾著隱約的危險(xiǎn)。
遲鈍的少年似是全無所覺,努力瞪著他,手指攥緊自己身上的衣袍,“我聽聞,你想同叁姐姐議親。”
秋明良一愣,腦中不期然劃過少女秀美的容顏,再對(duì)上眼前少年濕漉漉的黑眸,他突然有些煩躁。
“此事另論,與我們之間無關(guān)。”
“如何會(huì)無關(guān)?我若是就這樣從了你,我會(huì)變成怎樣?成為你的孌童?在你同叁姐姐成親后,我又要如何面對(duì)叁姐姐?”
少年嬌小的身子都被他壓在身下,明明是該氣弱的位置,他卻如同居高臨下般在義正言辭地質(zhì)問他。
秋明良莫名不喜這樣脫離了他掌控的感覺,一手掐住了少年尖尖的下巴,已不再掩飾自己眸中的邪欲和霸道,“你若跟了我,我自會(huì)為你安排好一切。”
“你想給我安排什么?金銀珠寶?高官厚祿?”少年定定地望著他,黑眸底漾著清透的光,一字一頓地道:“這些我都不稀罕?!?
“那你想要什么?”男人有力的手指將少年白皙的下巴掐出了紅印,他似乎已是極不耐煩,用近乎低啞的聲線問道。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我們這般是不對(duì)的,你會(huì)和叁姐姐議親,而我也會(huì)娶妻生……”
“我不準(zhǔn)!”少年的話還未說完,蓬勃的怒意就已經(jīng)席卷了他,秋明良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dòng)了,他甚至都無法想象會(huì)有別人同少年如他這般親近,光是聽到他說出那個(gè)詞,滔天的嫉妒恨意就已將他淹沒。
男人緊盯著他的淺灰色眸子泛著猩紅的光,如同即將把獵物吞下的兇獸,少年卻凌然不懼,直視著他的雙眼,清澈的聲線如溪邊流水淳淳。
“秋明良,你有真正愛過一個(gè)人嗎?不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