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巍一大早起來心情就十分差勁,以至于在乾元帝的內(nèi)書房議事時,好幾位朝中重臣都遭了他的掛落。
理由很簡單,他昨夜將那膽大包天的女子吼出屋后,又做了那種不知羞恥、傷風敗俗的夢。上一次做這樣的夢,就是那次她不知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碰了他的手之后的夜里。
晚間回了府,剛為不用見到她而慶幸,他便聽到了她住的那間房傳來了一些微弱的響動。
好似是幾聲細細弱弱的呻吟。
女子柔婉甜糯的聲音如滾了糖霜的粘米糕,拉長的音調(diào)又帶了江南小調(diào)般的回轉(zhuǎn),仿佛帶了鉤子般,將人的心都勾得隨著她的聲調(diào)起起落落。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隔著一堵薄墻,隱隱約約地傳來。
“嗯——啊、大人……嗯嗯、疼……楊大人輕些……”
冷不丁還在那延綿不絕的細喘嬌吟中聽到了自己的名諱,楊巍本就燥熱不堪的身子愈發(fā)難耐,在這夜涼如水的深秋,后背竟燥出了一身薄汗。
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煩躁地讓小廝打來涼水,在凈房用冰涼入骨的水沖洗了兩邊,才帶著周身清冷的水汽上了榻。
那惱人的低吟再度傳來,縱是他掩耳盜鈴般用厚厚的被褥蒙了頭臉,也依舊宛如落在他耳畔般曖昧。
昨夜就未曾睡好,楊巍在意識不知覺朦朧時,還在想著:他要讓工匠來將這堵墻澆筑得如城墻一般厚重!
周身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楊巍敏銳地察覺到,他貌似又墜入了夢中。
上上回,他在這樣的霧中見到了每天夜里同他一起探討學識的女子,她笑得溫柔,抬起手撩發(fā),寬大的袖子垂下,露出了纖白細瘦如凝脂般的小臂和精致如觀音玉手般的皓腕素手。柔軟滑膩的小手拉起他的大掌,讓他順著她突起的腕骨往小臂下滑,掌心下的玉臂溫涼如軟玉溫香。
上回,她巧笑倩兮,一雙眸子如天上的月牙,扣著他的頸就朝著他壓去。夢中他們的雙唇間沒有任何阻攔,他甚至嘗到了她唇瓣的柔軟。
這回,白霧散去后,他發(fā)現(xiàn)他竟然置身于迎春樓里的那間屋子,而她,面對著墻壁,正發(fā)出低低婉轉(zhuǎn)的呻吟。
“嗯……大人——大人、啊、啊……好厲害,奴婢受不了了……”
這回,她沒有聽他的話一直朝著墻壁,反而轉(zhuǎn)過了身,面對著他。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衣襟松了,胸前桃紅色的小衣露出一截,細長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下,是露出了上半邊白嫩邊緣的渾圓。
她的神色是他見過的狡黠,圓圓的杏眸都瞇成了兩彎月牙,幾步就到了他面前,拉著他就往自己身上撲。
楊巍仿佛是沒了力氣,只能任由著她動作擺布,眼看著她將自己拉到了床帳中,將他的手掌蓋在了自己挺翹突起的雙乳上。
掌心下的觸感彈軟,而倒在他身下的她又發(fā)出了那種讓人全身都燥熱難耐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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