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鳳關(guān)河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
“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算好了么?”鳳關(guān)河仍是扯著唇角笑,只不過那笑中蘊(yùn)著的寒意越來越深,“你徐家四房所有女眷,算上她們的陪嫁丫鬟一共四十九人。這凌遲之刑你多受一天,就多一人活下來?!?
“從你最生疏的小丫鬟開始算,最后才是你的發(fā)妻。你大可放心,宮內(nèi)最好的藥都拿來給你吊著,不會讓你提前死了。”
徐偉會一五一十交代的。
鳳關(guān)河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想著回去換一身衣服。
這地牢內(nèi)潮氣太重,不能過給他的瑩瑩了。
至于后面的內(nèi)容,他不想聽,若他聽了才是真的越俎代庖。
他臨行欲走,徐偉又叫住了他。
“鳳大將軍,我勸你一句!”徐偉嘴里呵呵笑著,神情又瘋又顛。
“做皇家的狗,最后可沒有什么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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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閣內(nèi),秦月瑩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前用早膳。
她的貼身宮女儀蘭姑姑進(jìn)來了,門一開,帶進(jìn)來一陣?yán)滹L(fēng),引得秦月瑩全身抖了抖。
儀蘭進(jìn)來見此情景,又看見她放在桌上那只暖烘烘的湯婆子,連忙哀嘆出聲。
“我的好姑娘,身上既然不爽利,讓您抱上湯婆子怎么非不聽話呢?再說眼下正是秋冬交替時候,您萬萬不可再坐在風(fēng)口用膳了!”
秦月瑩早就習(xí)慣了儀蘭的嘮叨,連道兩句無事。
儀蘭又將湯婆子塞進(jìn)她懷里,她再推出來,道:“這東西太燙,我抱不住,左右等下我還要睡個回籠覺,不抱了!”
儀蘭面有哀愁:“女人這個時候著涼恐怕會傷了根本?!?
“傷就傷唄……”秦月瑩本不在意,聲音卻在儀蘭怒目而視的眼神下越來越低,她抿了抿嘴,又問,“儀蘭姑姑,我且問你,昨天夜里是個什么陣仗?”
儀蘭微微一愣:“長公主竟然不知道?夜里來了四五十個刺客,十個高手,所幸陳默將軍及時帶兵趕到了,山莊里才沒什么損失?!?
“陳默?”秦月瑩托著腦袋思索一陣,“莊子里死人了?”
“是,守備的侍衛(wèi)里面,死了四個人,重傷十幾個,”儀蘭蹙著眉,“敵暗我明,這也是沒法的事,長公主。”
秦月瑩擰眉不語。
儀蘭只當(dāng)她是在憂心自己安危,勸慰道:“主子不妨想開些,您有大將軍在身側(cè)護(hù)佑,必能平安一生的。”
哪知秦月瑩的眉擰得更深了。
“你不提他我倒忘了,陳默不正是他的人?”
秦月瑩重重放下碗:“那人坐上那位置這么多年,還是這樣行事!”
他的?那人?
儀蘭自知失言,咂咂舌,住了嘴。
況且那人也不是她這樣的身份能隨便議論的。
秦月瑩拿筷子一圈又一圈的攪動碗里白粥,也不吃,就是玩兒。
她憤憤的想著,她的好皇兄這一舉可真是一箭雙雕。
既拿她的身子賄賂了他看重的鳳大將軍,又借昨夜這事釣魚上鉤,伐清異黨,恐怕今日就要抄了誰家,好好充一充國庫了!
那么她呢?她就活該做這鉤上肉嗎?
想到這兒,秦月瑩莫名有些疲倦。
她扔了筷子,揉揉眉心,吩咐道:“死傷侍衛(wèi)家中都要厚賞,按規(guī)矩雙倍辦。再吩咐人收拾東西,等我這一覺睡醒了就回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