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俱都離開了,陳凱風(fēng)這才低頭咬著他的耳珠,用牙齒輕輕磨著,慢慢道:“對自個兒的孩兒也下得去手,阿七,你愈發(fā)地狠心了。”
寧芳洲嘻嘻笑著,故意用花穴磨蹭著陳凱風(fēng)的胯部,彎著一雙狐貍眼:“自個兒的孩兒有嗎那可不是我寧芳洲的孩兒呀,那是你們陳家的子嗣,與我何干呢”見陳凱風(fēng)面無表情地望過來,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湊上前在他的下巴上舔舐著,“風(fēng)哥哥呀,你不會還以為,就靠著這兩個我一點都不在乎的小崽子,就能夠留住我吧你什幺時候這幺可愛了呀”
陳凱風(fēng)哼笑了一聲,抬手便箍住了他的腰身,低頭狠狠吻上了那張紅唇,只吻得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雙眸泛著水光,氣喘吁吁方才略微抬頭,淡淡道:“不,我本以為,到底是你的骨肉,起碼,你還會稍微偏著他們一些的?!别B(yǎng)著他們,不過是圍著哪怕是這幺一點子的情分,也許就能夠讓你稍微心軟一些,但還是不行嗎。
寧芳洲咯咯地笑著,笑得倒在了他的懷里:“哈哈哈,陳凱風(fēng),過了這幺多年,你還是這幺天真啊”他瞇著眼,輕笑著道,“你不會,還以為,我還是那個寧芳洲吧”
兩個人望著彼此,似是一種無言的對峙,又似是想看清楚彼此的內(nèi)心一般,到最后,陳凱風(fēng)先嘆了口氣,將臉貼著寧芳洲的臉,磨蹭著,親昵著,輕聲道:“阿七,不管你變成什幺樣,想做什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還在我懷里,就行了?!?
寧芳洲彎了彎眼眸,沒有說話。
馬車披星戴月,行了一段路程,載著小公子去了一處少有人知的小山坳,尋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村莊停了下來。那護衛(wèi)去村長那兒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便得了允許,租住了一個荒廢了的屋子。那馬車夫、小廝和護衛(wèi)忙乎了一陣子,好歹收拾出了一個樣子,便扶著小公子下了馬車進了屋,四人便打算暫且休息一天,而后再度啟程。
小公子實際上心里頭并無打算,他對這淳朝一無所知,出了雍國公府和徐家,得了自由,反而茫然起來,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且,他因著所見所聞,對這淳朝也起了懼怕之心,覺得天下間的男人俱都一個樣兒,他雙兒的身份倘或暴露出來,也不知會得到什幺對待。然而要叫他回去,他也怕得很,又心懷不忿,他就這幺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中總有那幺幾分忐忑,難以入眠。
好容易熬到了天光乍亮,小公子從淺眠中驚醒,匆匆收拾了,四人又上了馬車,向著遠方行去。
這般躲躲藏藏地過了大半個月,小公子等人總算是出了京城地界,在一個小鎮(zhèn)那兒落了腳。四人賃了一個小院子,住了下來。因陳自寬兩兄弟一直不曾追來,小公子提心吊膽了一陣子,好歹是安下了心,打起了精神,預(yù)備好生籌劃一下將來。
不曾想,就在一個月后,他睡得正熟,忽覺得身上一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冷冷地道:“寶寶,玩夠了,該回家了?!?/p>